第32章 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瑞安倒是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是不符合眼下的苦笑，没头没脑的问，“像你这样的人，会爱什么样的人呢？”
程司尧眼眸清冷，理所当然的反问，“爱？为什么要爱别人？”
周瑞安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自嘲的说：“也对，你为什么要爱别人？你只爱你自己。”
都说攒够了失望就不会有所希望。也许是他的失望攒的不够多，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程司尧身上跌跟头。
“……好，”周瑞安整个人显得过分冷静，轻声应下来，“如果程先生看得上我，我为什么不接受呢？”
程司尧眼眸暗了一下，又一瞬间恢复正常，有意揶揄，“不装了？”
他在说刚刚喜欢男人那件事。
“程先生有权有势，长得还好，女人都不能拒绝，我也拒绝不了。”
周瑞安话说的奉承，心里却很冷漠。
程司尧骨子里的掌控欲不会允许事情逆着他的想法进行。
周瑞安看着他，然后突然慢慢靠近，没有预兆的就要踮脚去亲程司尧，却被程司尧下意识躲开，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
“程先生躲什么？你说让我当你的情人，却偏偏还要躲开我是为什么？”
周瑞安知道，程司尧有洁癖，他不会允许别人随随便便吻他。
记忆里的吻都快要如同老照片褪了色，偏偏今时不同往日，那份悸动在此时此刻都是下坠的风，吹不皱他心里的涟漪。
程司尧听着周瑞安这番好像没什么毛病的话，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紧接着意识到周瑞安的故意。
他没拆穿他，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我的情人是伺候人的，得跪着。”
周瑞安是不肯的，表情立马就有些崩，但也强撑，没跪，也没接话。
“怎么？跪不下去？”
程司尧话语里都是愚弄，仿佛在惩罚周瑞安刚刚的自作主张。
周瑞安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做程先生的情人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喜欢钱。”
从前因为钱，他爸爸走了，他也因为钱，差点连他爸爸的墓都买不起。
他不要程司尧了，要钱就够了。
程司尧看着周瑞安嗤，“你要多少？”
“那得看程先生给多少？”
“你觉得你值多少呢？”程司尧审视着周瑞安，像是在审视什么商品，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说：“把衣服脱掉，我都没验过货，我怎么知道？”
周瑞安一下子神情就崩了，身体立马就做出戒备，试图插科打诨混过去，“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我连程先生一个子儿都没看到，这衣服，我脱不下来。”
他会报一个高价，打消程司尧的念头。
“哦？”程司尧似乎很感兴趣的挑了挑眉，“那你说个数，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