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看到人倒在地上,罗宥言先是一愣,随后把目光移到鼓囊的裤子上,饶有兴致地一挑眉。

“你没弄在我被子里吧?”罗宥言丝毫不顾及安笙那此时鲜红欲滴的脸,嘴角噙着笑,慢悠悠走过去,把纸箱丢到他面前,用脚尖踹了踹。

纸盒借力往前挪了几寸,上面被拆封过的封条和大字印在安笙眼睛里。

那是用来存放所有有关罗宥言私人物品的纸箱。

“这本日历……解释一下吧。”罗宥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红墨水涂鸦画,蹲在安笙面前,笑盈盈地说道:“不然我就让小安笙在这立一天。”

立……一天。

安笙惊恐地看着他。

【打哈欠】

【37】不清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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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有一个习惯。

小时候有什么烦心事,就会搬把椅子坐在阳台边,把脸怼着太阳做日光浴,再拿支笔在A4纸上涂涂画画。

后来长大了一些,认得字多了,无意义的绘画就会变成小作文,密密麻麻写一大堆。

安笙还有第二个习惯。

每年都会有这么几天专门空出来,大张旗鼓把卧室里的摆件和废纸都收拾一遍。

废纸多半是没有意义的涂鸦和小作文,安笙经常会杵在书桌边,一张一张翻阅过去,然后花十秒钟的时间决定要不要留下这张纸,最后把幸存的废纸收集好,夹到一个大本子里去。

这个习惯通常有个学术性名词,叫“收集癖”。

相当于大部分中国人喜欢收集各色的塑料袋一样邪门。

这两个习惯一直伴随至今,并在十五岁旖旎事件后开始愈演愈烈,几乎每周末都会蹲守在书桌前,洋洋洒洒写小作文。几年积攒下来,这些白色纸页都被裁剪成不大的小方块,有些卷起了毛边,并按照写作时间夹在了每年的红色水涂鸦日历本里。

当时的安笙准备封心锁爱,在小平房里好好收拾了一遍,把那几年所有的小作文一股脑塞了进去,内容大到思念之情,小到荒唐梦境,再小一些……是自己在成年道路上学到的硌嘴情话。

想到这,安笙连忙哆嗦着站起来,扬手就要把日历本抢回来。

谁知罗宥言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整个人往后退了三步,并顺手从硬纸壳里抽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条,轻轻笑道:“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不要,别看——”

安笙挣扎着往前扑过去,被罗宥言单手搂住腰,顺势一甩,膝盖顶着腰间,反手压在了床上。

“我所问出的问题都关于你,我所踏出的每步都指向你。处处皆是你,声音所至,目光所及……(引自鲁米)”罗宥言单手按住安笙耸动的后肩,一字一句地念着纸条上的内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有你在身边时,岁月才显得有短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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