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清的衣服，苏泽清的香味，这都是他日夜思念的苏泽清，却被苏愠拿来戏谑，这让秦羽的心口开始剧烈地发疼，疼得他交织着压抑不下的怒火。
他怎么能允许别人拿苏泽清开玩笑，他的悲痛，他的欢喜，甚至他活下去的念头，都是苏泽清给的。
这是一种无异于碾碎他信仰的低劣行为，他无法容忍，他怎么可能容忍？
秦羽扭了扭手腕，阴鸷的双眼冒起叫人瘆得慌的杀气，他站起，命令，“脱下来。”
“我…”苏愠害怕地抖动唇角，秦羽前后的反差太大，把他当成是苏泽清时有多温柔，此刻就有多可怕的，凭什么，为什么，他哪一点比苏泽清差了？
这让他心里泛起无尽的酸楚，可他不敢继续惹怒秦羽，只好忍着眼泪，颤颤巍巍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了秦羽，企图可怜劲儿能唤回秦羽一点疼惜。
但秦羽本就是毫无疼惜之人，他最后一点温柔，便是秦羽将苏泽清的睡衣叠好，放在枕头处。
那双空无的眸再望向苏愠时，灼热得仿若要将人凌迟，可怕如斯，犹如地狱使者随时索命般地叫人恐惧。
苏愠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后颈处就传来一股锥心的疼痛，他像一个拖把被秦羽拧着在地面往外拖，巨大的疼痛覆盖，每个关节落在阶梯上时，都让他瘦弱的背脊不堪受。
苏愠疼得眼泪往下冒，他不知道秦羽要做什么，他已经破罐子破摔，秦羽还能做什么呢，应该是把他往死里打吧。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也喜欢打他，揪着他的头发，往仓库里拖，仓库里的全是除草的工具，每一个都落在过他的身体上。
他本该学会不怕疼的，但他总是觉着委屈，他想不通，如果爱他，怎么舍得爱他？父亲如是，秦羽也如是。
但苏愠很快就安慰自己，不…秦羽不一样，他刚开始，也会打泽清哥哥，只要能忍住疼，他也会爱自己的。
苏愠咬着牙，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直到，秦羽把他拖到了车库，他才意识到，这是把送他走？
“不要送我走，我不要回去，秦…秦羽，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就让我陪着你，我一定听你的话。”苏愠抱住秦羽的裤腿，眼泪实在忍不住往下落。
自尊是什么，他不要了，既然他自己都嫌自己恶心，那就恶心到底好了，至少这样，会让他感到一丝扭曲的满足。
秦羽皱眉踢开苏愠，不屑地刮着他这副低贱的身子，轻笑，“你不是想怀孩子吗？我满足你，别在这脏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