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十八岁时,他收购了一个森林,给陈尔一场成人礼,那是一把捕猎的鹰抢。
是秦羽亲自教会了他用枪。
现在,这把枪抵在他的头上。
秦羽偏头,轻飘飘地拧着眉头,“陈尔,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按一下更快?我们可以来试试。”
猩红的对峙,具化了陈尔的痛苦,不远处的苏愠呜呜咽咽地在哭嚷,秦羽淡然的凝视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洞,快将他撕裂。
陈尔依旧选择了苏愠,这是秦羽对他最后的试探。
他颤抖地即将按下扳机时,秦羽轻轻一个偏头,便轻易躲过,反手扣住他的手肘,摁住他的背,扣在栏杆上,他淡漠的眼,闪着干涩的暗沉,“犹豫就会败北,陈尔,我教过你,要狠就要狠到底。”
“现在,我来教你最后一课。”秦羽最后那点仁慈消灭殆尽,他掐着陈尔的后颈,一同来到绳索旁。
苏诚朴和苏愠被吊着,害怕的眼泪早已浸湿了毛巾。
秦羽坐在椅子上,毫无表情地撕开了他俩嘴里的毛巾,他眼底尽数是淡漠,更多是无尽的黑暗,毫无退路的凝视,不动神色的淡笑,无论是那一点,都叫人感到无法直视的可怕。
“是苏愠,是苏愠!”苏诚朴抢先开口,“秦总,苏愠这小子从小就嫉妒泽清,那场爆炸案是苏愠策划的,是他杀了苏泽清,泽清是我的亲侄儿啊,我哥哥唯一的孩子,要不是苏愠讨厌泽清,我怎么会把他赶走…”
苏愠充斥着眼泪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瞪向苏诚朴,他心口疼得厉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羽摁住想轻举妄动的陈尔,轻嗤,“你知道我的脾气,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都是他的错,秦总,你想怎么对他都可以,但我是个老头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我夫人刚怀孕,你看在这么多年我这么支持秦家的生意,先把我放下来吧,我腰疼得实在不行了…”
秦羽按了按安全装置,苏诚朴的脚下便出现了安全网,他扬眉,“是活结,自己下来。”
“谢谢秦总。”苏诚朴艰难地跳了下来,1米多的距离便吓得他嗷嗷叫,踩到地板时,他终于回了一丝魂,老态龙钟的身姿越过秦羽时,被秦羽横过去的脚挡住,“想走,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秦羽递给苏诚朴那把枪,“这样,就算过去了。”
苏诚朴从小就不待见苏愠,不争气,没本事,苏家自小就只喜欢老大,到了他这一代,依旧如此,他得不到父亲的喜欢,就寄托到了苏愠身上,谁知,苏愠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不堪重负,连苏泽清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