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两个粗使婆子便松了手,宋帷月一下瘫坐在了地上。我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此地。
自此之后,宋帷月果然消停了不少。
7.
就在宋帷月沉寂的这些日子,东宫陆陆续续又添了几位皇孙,东宫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
「主子,这是宋侧妃送来的。」
自掌掴一事之后,就连日常的请安宋帷月皆是以身子不适未来,太子也鲜少前去。日子之久,东宫似无了宋帷月这人一般。如今宋侧妃三字一入耳,略加思索才忆起这号人来。
只见青祀手上拿着一些册子,我翻开粗略的扫了一眼,上头皆是密密麻麻誊抄下来的佛经。
或许是看到了我上扬的眉头,青祀解释道:「宋侧妃说反省了这些年,意识到自己错在何处,故而每日替太子,替您和皇孙们抄经祈福。还有一份已然送到太子那了。」
我将册子交由青祀,沉吟一声:「随意寻个地放置罢,不必供入佛堂之中了。」
不论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她送来之物我皆不会去用。毕竟不知她在佛前求的究竟是让上天庇佑我,还是让上天快些收了我。
太子连续几日去了宋帷月的院中,宋帷月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复了宠。
除了上朝,太子所踏必然是宋帷月处,甚至隐隐有当年盛宠之势。其他人或许疑惑惘然,但我心里头清楚的很。
太子书房的那叠佛经之中,还夹杂着凄然婉转的诗作,句句皆是思念。
不过宋帷月也就此收敛了不少,未再有挑衅的举动,看着还算安分。
裕和四十年秋末,皇帝病重。都说病来如山倒,但皇帝这一病,却再也没起来。
裕和四十一年一月初一,太子登基,改年号裕庆。新帝登基后。理应先册封嫡妻为后,再依次册封潜邸女眷。
但新帝登基已然一个月有余,册封之事却迟迟没有动静。但我仍耐心的等候着,此事已是定论,就算他因宋帷月不惜拖延着时日,但后位,只会是我的。
身后的母家,膝下的子嗣,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皆是我的底气。
很快,封后连同余下女眷册封的旨意便送来了东宫。陆侧妃册封贤妃,而宋帷月仅仅是个昭仪,余下的以家室子嗣依次册封贵人、美人、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