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秦凡情绪崩溃，在他怀里挣扎捶打，歇斯底里：“为什么，既然已经错过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他紧紧地按住他的头，不敢他如何捶打撕咬，都咬牙撑着，知道他情绪彻底爆发。
“啊——！”
最后的理智失控断弦，最不敢相信不愿意回想的记忆，终是得到证实，他是秦凡，是秦府的大少爷，是杀死秦文的凶手！
可真相对他而言过份残忍。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撕碎我最后的安宁！”
他已经活不久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度过剩下的日子吗？
呜咽声不断地冲击他的心脏，喉结滚动，泛着苦涩。
“对不起……！”
他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来弥补，许是私心作祟，到了这一刻他宁愿通的生不如死，也要他记起自己。
至少，能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
秦凡在他怀里哭了好久，哭的昏天暗地，不知时日。
停下来，已是暮色。
他从蒋盛怀里挣脱起来，看着他胸前湿濡一片，顿觉心凉，沉声道：“你我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你现在才来执着于此，又有何用？”
蒋盛怔了怔，抬眸看他：“你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