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事?”
他近期不是在工地就是在陪女朋友,偶尔同朋友小聚,工作生活简单到尽人皆知,他能有什么事?
秦晖瞪他一眼,“粤省电子元件大王林天棹与我们家从无生意往来,怎会忽然之间托人打听你和咱们家?”
林天棹?秦昶闻言眼神一利,淡嗤了一声。
“有过节?”秦晖头疼。
虽然两家分处不同领域,但商场上自然是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
“过节谈不上,”秦昶望着为小侄女茜茜的驯狗成果鼓掌喝彩的佑宁,眼神柔和下来,“攀亲戚倒是有的。”
秦晖何其聪明的一个人,顷刻之间已想通其中关窍,“小林?”
秦昶点头,“认女儿来了。”
“?”秦晖难以置信地瞅向亲弟。
前段时间谣言甚嚣尘上,未来弟妹的身世被网络暴徒扒得一干二净,幼失怙恃,由孤身一人的姑婆抚养长大,接受旭日集团对困难学生的补助才得以完成中专学业。
总结下来,完完全全是大写的“小可怜”。
结果,“小可怜”的父母是粤省“电子元件大王”林天棹夫妇?!
秦昶向瞳孔地震的兄长耸了耸肩。
“小林什么想法?”秦晖觉得这种事,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围观群众想看豪门父女相认泪洒当场的感人场面,但也许当事人根本无意贡献麻雀变凤凰的演出。
“她没有想法。”秦昶揪下一片金桔树的枯叶,捏住叶柄,在指间转动。
于佑宁而言,林天棹与林细妹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曾经有过期盼与渴望,但终是被岁月风化成冷淡同疏远。大抵有怨,总归不想往来。
秦晖颔首,“也好。”
与父母兄长道别,秦昶又驱车带佑宁去安东尼家建在浦江的酒庄,参加老友们为他举办的生日趴。
偌大一座酒庄被灯带、闪光气球和花树装点得像婚礼现场,秦昶一边将车驶进已停满豪车的车库,一边对佑宁嘀咕,“不晓得是谁的主意?应该不至于当场起哄教我们原地结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