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心说:“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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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我警告你不要对我的屁股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你会坐牢的我跟你讲。
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其实我是直男?
郑:不可能!!你一定是喜欢我!!We are couple!!
第4章 自在天·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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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邓灯灯扔给我一块灰不拉几的抹布,“梦见媳妇儿跟人跑了?哭得这么伤心。”
我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摸到了一手湿意,定了定神,想骂一骂现在这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脱缰野狗一样的剧情,可话到了嘴边,竟然忘了自己昨晚究竟梦见了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大舒服。
邓灯灯还在喋喋不休——他是个话痨,都说三分逗七分捧,但我看他一个人说得也很起劲,撩了一把东家的漂亮姑娘,和西家的小弟弟拌了几句嘴,突然又转身撞了我一下,“郑公子,别哭丧着脸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你既入了自在城,那就是我自在城的人,依郑公子的模样身段,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
他说着,还冲我挤眉弄眼了一番。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模样和身段…一般不是用来形容直男的呢?
我顺着邓灯灯努嘴的方向一看,是个满脸横肉的肌肉壮男,流了一身汗,身上的花坎肩也被洇得深一块浅一块。
我俩四目相对,肌肉男眯了眯眼睛,像在打量一头待宰的猪。
这帮人还真对我的屁股图谋不轨啊?!
邓灯灯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沉默,幽幽叹了口气,“正好今晚城里过节,我领郑公子四处转转,说不定桃花就开了呢?”
过节?还四处转转?
这开的到底是桃花菊花还是我的脑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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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脑袋开花的悲惨命运,我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找出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城主府地震了、梅待刀拉肚子了、我老婆要生了。
邓灯灯毫不留情地拆穿我:“醒醒郑公子,你没有老婆。”
我真是谢谢您嘞。
邓灯灯苦口婆心:“郑公子,临出门前我给你算了一卦,卦象说你近日红鸾星动啊!今夜万一就跟哪家的姑娘看对眼了呢?”
姑娘?
我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
按照书里的设定,自在城在中原和西疆的交界,城里人四舍五入应该都算是少数民族。聂无极是西疆人,当然也是典型的关外长相,高鼻深目、轮廓立体,锋利如刀。易水心倒是一眼就能看出地道的江南血统,也可能是五官还没长开,棱角都是柔和的,没什么攻击性。
邓灯灯察觉到我挣扎的力度减弱,连忙抱着我的胳膊走了两步。
“走啦走啦。”他说。
我一时大意,竟然真的就这么被他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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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城西有一片晒谷场一样的空地,我们赶到的时候,场上已经聚了不少人。
来凑热闹的多是些年轻姑娘,也有带着孩子的女人,穿着蓝底白花、描山绣鸟的裙子,头上颈子上都戴着厚重的银饰,和平时很不一样。我看着新鲜,没按捺住好奇心多问了一嘴,邓灯灯可算是逮着了机会,充分发挥了他身为包打听的作用,叽里呱啦解释了一大通。
我听了半晌,有点意兴阑珊,“不就是八月十五。”
邓灯灯叉着腰反驳我:“不是八月十五,是自在城的八月十五!”
我仔细理了理他的话,“不是你说的,今天是八月十五。”
邓灯灯急了,连说带比划地据理力争:“不是你们中原人过的八月十五,自在城的八月十五比你们那儿的要早一个月呢。”
我看他急得冒汗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所以到底是不是八月十五?”
邓灯灯没来得及说话,一边小木楼的窗户先“砰”地被人推开了,随即听楼上的人叫了一声:“郑小冬。”
语气冷飕飕的,一听来者不善。我觉得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顿时愣了。
窗边站个年轻姑娘,银冠青衣,脸上画着威武的图腾,眉眼却很清隽,像是江南细雨和泰岳罡风的结合。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无端端想起了邓灯灯的话。
他说我近日红鸾星动。
我说卧槽,怎么易哥还有个妹妹啊?
第5章 自在天·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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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灯灯告诉我,易水心扮的是山神。
传歌节最初是乌图人为祈求山神庇佑而设,只是后来世易时移,后人渐渐忘了最实用的那个目的,这才成了供年轻人相亲约会谈恋爱的情人节。每年的八月十五,自在城都会载歌载舞,鼓乐笙箫,通宵达旦。
邓灯灯扼腕叹息:“还是要敬神啊!就是因为有这帮没正行的人,自在城才会变成这个样…诶,小云姑娘!等等我啊小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