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轻微一滞。
四目相对。须臾,秦欧拉咬着唇忍不住笑起来,“我肚子好像饿了。”
“嗯,听出来了。”他无奈笑着,支着上身问她,“想吃什么?给你做!”
“不要紧的!”她嫌麻烦。
他倒是深思熟虑,想得长远,“待会儿消耗体力,你又要低血糖。”
她又气又恼地狠狠瞪他。
他却笑得理所当然。
“我想去洗个澡,”她觉得自己这一天风尘仆仆,也不想折腾他,“随便就行,冰箱里没东西就不用。”
纪正端挽着唇摇头,起身。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秦欧拉的电话。
她盘腿坐在沙发里,裹着衣襟,正有条不紊地扣上纽扣。 铃声响得不依不饶,她抬头望他,“能帮我拿一下手机么?在我包里。”她一边挽起头发,一边点了点玄关处的黑色手拿包。
“你可真懒!”他只是纵容她。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嘀咕。
“你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他慢悠悠地回她。
手机递过去,她扫了眼屏幕,手机被她静静握在掌心。
屏幕上来电人的信息阴魂不散般地频繁闪烁。
见她迟迟不动,“怎么不接?”他朝着卧室门略一偏头,“里面隔音。”
“工作上的电话。”她的陈述像是在解释。
她关掉铃声,手机依旧在震动。
“我在休假,不想接工作上的电话,”说完,她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搁在一旁,缓缓起身,“现在都几点了,资本家也不能这么压迫我们劳动人民。”
洗完澡,她用毛巾裹着头发出来,睡衣没有带过来,她只身把他的黑色 T 恤当睡裙穿。
纪正端一手举着橙汁,单手抱臂轻依着墙,像是在门口恭候多时,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了。”
“我洗澡很快的。”她不解睨他,眼里带着湿润氤氲。
于他而言,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磨人的煎熬。
他把鲜榨橙汁递给她,垂眸瞥见挂着水珠的细长白腿后便再也移不开眼。
她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喝着橙汁,任发丝穿过他的指缝,从发根到发梢,再又绕回来,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他时时刻刻细心留意着吹风机呼出的温度。
橙汁喝到一半,她下意识够过一旁的手机。
按开屏幕,赫然跳出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一个人,周其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