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孩子生下来?”
“不,我已经约好了医生,明天就去把孩子拿掉。”秦倾的语气很坚定,但计念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舍:“我不想我的女儿一出生就没名没份。”
“之后呢?”
“过了这个暑假,我就要去美国读博士。我和吴大年,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秦倾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去年我就开始申请学校。最迟不超过一年,宏大一定会吞掉灵犀,到时候我不走也得走。”
“你毁了灵犀。”计念还是不能原谅秦倾,是她和吴大年一手摧毁了陈辰的心血。
“灵犀做不大,陈总不适合创业。”秦倾看得明明白白:“希望你能劝劝他,不要再负隅顽抗。套现一笔钱,带着老婆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是吴大年让你来做说客?”
“这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事,也是最后为灵犀和陈总做的事。”
和秦倾分开后,计念满脑子都是她和吴大年的故事。秦倾给她留下的那句话萦绕不去:太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心智上完全碾压你的人,也许不是好事。
这时,许悠来电了:“念念姐,你快来 HEVEN 吧。小光哥喝得太多,我招架不住了。”
计念飞奔到 HEVEN 酒吧的时候,司小光已经吐了两回了。许悠费力地把他搀到沙发上,向计念抱怨:“小光哥很节制的,喝酒从来没让自己喝吐过。今天可倒好,吐了个七荤八素,他前天吃了什么我都看见了。”
“把他交给我吧。”计念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我一会儿带他回家。”
“先让他坐这儿醒醒酒。”许悠对付醉酒的人很有经验:“要不你绝对拖不动。”
“司马缸?”等到许悠离开后,计念坐到了司小光身旁,捋着他的后背:“都吐完了,好受点了吗?”
“不好受。”司小光抬起醉眼看着计念:“念念不忘,我一点都不好受。”
计念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只能拉住他的手,轻声说:“等你清醒一点再说,好吗?”
“我现在特别清醒,从来没有过的清醒。”司小光一下子就反握住计念的手,目光灼热:“我知道,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计念,不是你。”
“她已经回到十八岁了。”计念为自己,也为司小光难过:“她想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