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一定想回来，这里有太多她牵挂的人。”司小光无奈一笑：“但我并不是其中之一。”
计念凝视着司小光，感觉心都要被他绞碎了。
“她不是你，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司小光低声道：“你带给我一个梦，在这个梦里，我爱的女孩也爱着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相爱的感觉。”
“司马缸～”计念伸手轻抚他的眉毛、脸颊、下巴——下巴的胡茬似乎很久没刮过了。她的爱意与愧意一起涌上心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而复失。”司小光捉住了计念抚摸他脸颊的手：“念念，我只是希望——你能留在我的梦里，再长一点。”
计念的两只手都被他牢牢握住，抽不出来。她凑近司小光，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司小光身躯一震，随即微启双唇，回吻了计念。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实践这件事，但是缠绵交织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
两人吻了很久，司小光才松开了计念的手，把她拥到怀里：
“我们回家吧。”
第二十八章（下）我会等你，直到你十八岁生日那天
计念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刚刚出浴的身体。
打车回家的路上，司小光果不其然又吐了，溅了计念一身，全是苦水胆汁。一到家，计念就把他推进浴室，还好他尚能行动自理，很快冲了个澡，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
每次见面，司小光的头发总是精心梳理好，以至于计念都忘了他从小就是自来卷，不打理的话就像个鸡窝头。今天刚沐浴完，司小光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带着卷儿。计念一时有点儿看呆了，想起了她所熟悉的那个司小光。
“你也进去冲一下。”司小光倚着浴室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穿了一件墨蓝色丝绒浴袍，宽肩窄腰，胸肌微露，神态看上去清醒了很多。
计念揪着衣服前襟，闻了闻，味道确实不太好。
“怎么每次来你家，都得洗个澡？”计念撇撇嘴：“你不会还要收我澡票吧。”
“当然要收。我这里还提供精油按摩，要不要试试？”司小光笑着摸摸她的头，把她送进浴室：“女宾一位。”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计念端详着镜子中这具纤秾合度、凹凸有料的胴体。
这半年来，她还依旧保持了中学时的运动习惯，无论如何，每天都要跑上三千米，还要跳绳五百个、仰卧起坐两百组。张小满从国外回来后，向她推荐了攀岩项目，计念试了一次，就爱上了这个运动。两人每周都要相约去攀岩馆攀岩。“拼了！”张小满还是老样子，一边向上爬一边给自己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