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蛮少见到有人这么穿吧。”兰珍小声笑。
“这件是从台湾带来的,还是在这里买的?”
“都不是,是飒布里娜的妈妈借给我的,算是我的‘一样借来’。”
“原来如此。那你的一样新,一样旧,还有一抹蓝分别是什么?”
她指指桌下的高跟鞋,并微微翘起脚给他瞧:“这是一样旧。”
又从旗袍窄小的立领里拣出一粒蓝色的项链坠:“这是一抹蓝。”
先武一眼认出那是阿嬷送给她的那只,颇为惊讶:“你不介意吗?” 她知道他实际是问:送项链的人都不肯接纳你,也不许常家人参加我们的婚礼,你不介意戴她送的项链?
她把项链揣回领子里,很干脆地说:“不介意,我觉得这条项链好漂亮,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他记得,她第一次戴这条项链,是去年夏天他们修完地板后,一起出去吃柠汁腌鱼生,给他饯行那晚。当时他夸了句:“你今天看起来光彩照人,这个项链非常衬你。” 原来她一直记着呢。他不由会心一笑:“那还有一样新呢?” 兰珍望一眼满桌宾客,然后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的内衣是新的。”
他的耳朵一阵酥麻,很有内容地望了她一眼,她也溜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放肆。他的心马上也酥酥麻麻的起来。
这次和好后,他明显感觉出她对他放肆嚣张了不少。
兰珍对他放肆嚣张!而且只对他一个人,以后会一直如此。
他的心头起了一阵柔情的颤抖,脸上却是浓浓的笑意,男人纵容心爱女人的那种笑意。
吃完一顿务实的婚宴后,新郎新娘就迫不及待地告别众人,开着租来的车,开启了他们更加务实的蜜月之旅——去他们打算安家的西郊住两天民宿,沉浸式感受一下当地氛围,选几个两人都喜欢的社区,再约房屋经纪密集看房,为未来的家选址。
送走他们,宾客们也要兵分两路,各自离开了。
路亚把小蝶带回家。
安童自然是开车带着女友一道,把未来丈母娘先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