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难道你有结婚的计划？”
“暂时倒也没有。”
“所以嘛，咱们半斤八两。”
他转头看她，“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对你负责。”
“我可没那么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她脑子里忽而改了个思路，她盯住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如果我让你对我负责，你会负责吗？”
他沉吟，“我当然没问题，只怕是你不愿意。”
“此话怎讲？”
“你这么年轻就打算跳进婚姻吗？”
许嘉艾正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颇有深度的问题，却想起，“某人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好像孩子都有了，是吧？”
钟珩摸她脑袋，笑道，“我那是意外。”
“怎么个意外？”她往他怀里钻，八卦心切，“可以告诉我，你和柏希妈妈之间的故事吗？”
她至此从未问过关于他上一段婚姻的事，不是不好奇，是怕他介意不想提，但他既然主动提起了，笑着说那是意外，她就把握时机问。
“不是多稀奇的故事。”他说，“当时我在英国读书，异国他乡的难免心里发虚，碰到华人就觉得亲近，想和对方交朋友，相处多了，合得来，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吧。”
这个许嘉艾懂，她当初刚去长沙读大学那年，要是碰到了老乡也是很激动的，要是在大街上听到有人讲她的家乡方言，她更是激动，钟珩在英国碰到华人的激动肯定比她那会儿是要翻数倍的。
“然后呢？”
“虽然在一起了，但是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在异国他乡存续，我们只是短暂地做个伴而已，并非多么相爱、感情多么深，而且我们的职业规划也不同，我是要回国的，回内地，她要回香港，我和她从始至终都不求结果。在她回香港前，我们和平分手，谁知她竟然怀孕……”
“为什么她会怀孕？”许嘉艾不解，“你没做好措施吗？”
钟珩扶额，“措施是做了，我猜可能是过程中出了纰漏。”
“什么纰漏？”
“你确定你要听具体细节？”
“呃……不用了，你接着刚才的讲。”
“总之她就是怀孕了，她不想打掉，孩子在她肚子里，我认为她有最高决定权，我尊重她的选择，她想留下孩子，我就接受，然后我们仓促结婚了。不过她生下孩子就又后悔了，或者说，其实她一直都处于摇摆的挣扎状态，她内心是不想要孩子的，只是不忍心剥夺它的生命，经历了辛苦的妊娠和分娩，大概她所有的不忍心都没了吧，她把孩子交给我，然后我们办离婚了。这场婚姻不论对我还是对她来说，都是毫无真实感的。”
许嘉艾用手心摩挲他的脸颊，“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理想型。”
“嗯？”
“我没告诉过你吧，我不想生孩子，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非常明确了自己是不喜欢小孩的，虽然有时候看到可爱的小孩我也能和她们玩，但是要让我自己生自己养，我是一点儿不想要，是真的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