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员工当然不好,这样的员工绝对不能任其留下,可夏蔓不是他的员工,夏蔓是他的法定妻子,是他曾自愿选择的伴侣,所以他会心软,特别是当看到她能温柔贴心地同孩子和谐相处,母亲慈爱女儿乖巧,一见这画面,他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要的正是如此啊,他便反问自己,难道真要拆散这个家吗?
然而理智告诉他,他看到的只是片面,他看不到的才是该高度提防的,夏蔓并不是个真的骨子里温柔的人,但她是个她若愿意她就能表现得很温柔的人,能温柔得毫无破绽,他从前就是被她那毫无破绽的温柔降服了,可一切温柔的前提是她愿意,若她哪时不愿意了,不就又会故态复萌吗?
“是,夏蔓这人是不够好。”许母想替夏蔓说好话,也想不出夏蔓究竟有什么好,最好的就是她够顺从,顺从许亦徽,不管她当着其他人有多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她到了许亦徽那儿总会变作鹌鹑一般。许母说,“你们有两个孩子,离婚这么大一件事,要为孩子考虑啊。”
“正是为孩子考虑,才想离婚。”
……
许家无人劝他不要离婚,许亦徽心里更明确了,以前大姐的丈夫要和大姐离婚,因为大姐确实生不了孩子,许母没有非要劝和,以前三姐和婆家人不合,三姐任性闹离婚,许母和大姐极力劝阻,因为三姐夫为人好又顾家,不该离,而他要离婚,许家无人劝和,这说明了什么,他多少有意识。
??63危机
这几日许亦徽都没和夏蔓睡同一间房,他在小客厅的沙发过夜。这晚,夏蔓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他,她在他旁侧坐下,声音很轻,小心翼翼且温和,“怎么不回房呢,沙发有床舒服?”
躺于沙发的许亦徽眯开眼见到她,她散着如瀑般及腰长发,穿着丝绸质地松松垮垮的单薄吊带、短裤,无疑,她的身型是不错的,个高腿长人瘦,可惜没有曲线,即便这样在深夜露出白花花大片的面积,极短暂的一时视觉刺激是有,但这刺激也未到能让疲乏的他产生不可抑制冲动的程度,他不知如何应对有意或是无意如此装扮的她,想想还是从沙发上坐起身,他点了支烟提神。
“市里的新房最近装修好了,本来可以择日搬进去的,但如果我们要离婚,我想把那套房子卖了,卖得的钱分你一半,还有那辆红色跑车,你想要也给你。”许亦徽不紧不慢地说,“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些,不过以你的开销,恐怕这些也不能保障你一辈子,但我就给这些,我只要两个孩子,你考虑一下吧。”
他虽然比一般人富裕,可他的钱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揣进兜里的,都是一手一脚打拼下来的辛苦钱,普通人买一套房要搭上半辈子的劳动,他买那套房亦是投入了他婚前绝大部分的积蓄,任他再大方,车子、房子、装修费全是他出,离婚收场也想求个公平,平日给她的生活费已经不少,离婚了给她房产的一半和一辆车子,他觉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