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林行之的人愣了一瞬,这既给了暗卫机会,也给了林行之机会,在暗卫一刀砍向黑衣人时,林行之从荷包中抓出一把粉末冲黑衣人眼睛挥了过去。
“贱人!”黑衣人下意识伸手去捂眼睛,就不得不将林行之丢开,意识到中计了,便出口怒骂。
林行之落地时摔了下,石砚手忙脚乱的挤入人群来扶他。
那个抓他的黑衣人也落在了林行之身后,因为眼睛中了招,他想来抓林行之也有心无力。
但暗卫也没能杀他,因为被其他过来保护这人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有自知之明的林行之赶紧跟石砚一起退到了外面,林行之吩咐石砚,“告诉石墨,让他想办法挑下那个抓我的黑衣人的面巾。”
林行之怀疑那个人是太子,又或者是太子极其亲近的人。
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恨意太深了,还有自己叫那声太子时他的反应。
不过对方没给林行之看到真面目的机会,这人很快便被他的同伙救走了。
一场混乱也就此结束。
林行之除去被揪衣领时撞了下脖子,没其他的伤,石砚便喊着赶紧回府,这外面太危险了。
不过刚要走,就被人拦下了,是巡防营的人。
巡防营统领赵新安恭恭敬敬的对林行之说,“下官有事请教戾王妃,还请王妃屈尊配合回答下官几个问题。”
林行之点头,“你问。”
“王妃可与这些人认识?”
这话刚一出口,石砚就皱着眉问了回去,“赵统领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不善的盯着赵新安,非要他说个明白。
赵新安目光游移,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但林行之差不多是明白了,石砚也明白了,当即就炸毛了,“你问的这是什么狗屁话,我家少爷怎么可能跟一群刺客认识,要真认识,他方才怎么会差点被抓走?!”
“可那么多被抓的人都死了,只有你家王妃还完好无损的活着,这个你们又怎么解释?”
巡防营统领还没回答,他身后就有人大声地质问出了声。
这回让石砚更气了,跑到质问他家少爷的人面前,插着腰凶巴巴的反问回去,“怎么着,是我家少爷也被杀了你才高兴是吧?”
“他哪儿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么咒他,我才想问你们是不是跟那些刺客是一伙的,这么盼着我家少爷出事!”
一群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响才有人梗着脖子小声说了句,“可是,本来就只有他活着,不信你们自己看啊。”
“死的这些大人官职也不低。”
闻声,众人朝后看去,发现死了好几位朝中大臣,如那人所说,官职确实不低,最关键的是,这些人皆是兵部,户部的人。
仔细一算,不是跟粮草就是跟军备有关。
林行之望向城门口,他父兄才刚刚出城,这些人就死了,所以意味着什么呢?
林行之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巡防营众人,“诸位怀疑我勾结刺客,谋害这些死去的大人,我为何要这么做?”
“哼,你竟还有脸问,果然跟疯王是一丘之貉,旁人稍有一点让你们不如意之处,就要杀人灭口,普天之下再没比你二人再狠毒的人了。”
又有一道声音加入,把杀人理由都替林行之找好了,还把楚昭也给拉了进来,十分有心。
林行之左右看看,然后问:“这人谁啊?”
对方满脸讥讽的看着林行之,但林行之确实不认识他。
石砚也摇头,“没见过。”
主仆二人的反应让来指责林行之那人直接僵住了,脸色也阴沉的过分。
但林行之也没探究对方什么身份的意思,他看向赵新安,“本王妃与刺客没有任何关系,本王妃还活着的原因是因为身边有保护的人,我还撒了毒药迷了那刺客的眼睛,这才得以脱身。”
“如果仅因为活着就成为怀疑对象,那在场活着的人挺多的,看来是都有嫌疑了,赵统领觉得呢?”
赵新安有些犹豫,仅因为这点的确难以判断,甚至连怀疑都不该怀疑到戾王妃身上。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林行之又问他,“是什么,让你们一口咬定本王妃跟那些刺客有勾结,是亲眼所见?又或者是你们早就知晓内幕,此刻不过是强行将这顶帽子往本王妃头上扣而已?!”
“你竟然还有脸问,不是你还能是谁?”赵新安又被人抢了话,还是那个林行之不认识的人,“谁不知道你爹为了要粮草军备跟这几位大人闹的不可开交,你爹一出城门人就被刺客杀了,不是蓄意报复难道还是巧合?”
比之对方的义愤填膺,林行之就平静多了,他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不如找个医馆先看看脑子吧,你病的不轻。”
他也明白了,这是要强行将他卷入这场刺杀案中。
林行之:“石墨,现在出城去追我爹和二哥,把事情告诉他们,先让他们回来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去边关,免得在边关受苦受累流血流汗,还得背个谋杀同僚的罪名。”
石墨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走了。
林行之看到了好些人脸上眼中闪过慌乱,尤其是那个出来指责他的。
他很快又开始了,“林行之,你好大胆子,竟敢延误军机!”
义愤填膺,虚张声势,成功替林行之吸引了更多注意力。
林行之满脸无辜,“可不是你说我们林家勾结刺客谋杀诸位大人吗,既然我们罪大恶极,我父兄怎么还能去驻守边关,理应将他追回来将事情查清楚才是。”
林行之一副我完全是为了你们着想的表情,让对方气到都要跺脚了。
他指着林行之,“我可没说此事跟林大将军,我说的是你,是你林行之一人勾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