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之疑惑脸,“是啊,可我勾结刺客不是为了给我父兄出气报仇吗,那他们也应该在场的啊。”
“是吧?”林行之还寻求石砚的意见。
石砚一个劲儿的点头,“不把事情解决了,老爷和二少爷就算到了边关也会惦记的,那可不好。”
林行之几句话让局面掉了个个,本是指责他勾结刺客刺杀朝廷命官,现在却变成了阻拦林父和林祈回京。
见情形不对,立马就有官员过来劝,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王妃别动怒,是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不会说话,不管刺客跟王妃有没有关系,都不能让大将军掉头回来啊,边关那么多百姓都在等着他们呢,孰轻孰重,王妃该明白的。”
“当然,下官相信王妃是清白的,待事情查清楚了一定会还王妃一个清白,王妃别急。”
林行之摇头,“我不急,但本王妃好奇,这位大人你怎么还活着?”
那官员瞬间变脸。
林行之还用夸张的语气继续问,“而且还没人怀疑你跟刺客有关系,好奇怪,你是不是收买了那些跑出来乱吠的狗……人啊?”
林行之及时改了口,但在场人全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那官员的脸色更加难看,紧绷着对林行之道:“王妃慎言。”
林行之笑了,“说本王妃跟刺客勾结的时候倒没人站出来让慎言了。”
“不过也无妨,会有人还本王妃公道的,”林行之对一旁戾王府的护卫招招手,“都抓了送衙门去,本王妃倒要看看是谁家的人敢污蔑本王妃。”
林行之还邀请在场的其他人,“诸位大人一起啊,咱们总得让这事有个结果不是。”
人说抓就抓,林行之也说走就走,至于有没有人会应他的邀去看热闹,林行之毫不在意。
而等马车到衙门时,楚昭已经在哪里等着了,老远林行之就看到他冷着一张脸,像要吃人。
林行之走过去,自觉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没受伤,一点都没有,好好的。”
楚昭目光落在林行之有些泛红的脖子上,眯着眼没说话。
林行之靠近楚昭,蹭了蹭他,仰着脖子给他看,“真没事,都没你平时亲我留下的印子重,一点都不疼的。”
楚昭手轻轻摸了下,终于开了尊口,“那不一样。”
而后,楚昭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抓来的年轻男人身上,只被楚昭看了一眼,便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林行之也觉得稀奇,既然这么怕楚昭,还敢来蹚这趟浑水,也不知为了什么。
林行之问:“可认识?”
楚昭:“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让知府审一审,自然就知道了,这人乃御史大夫宋文渊的一个庶子,名叫宋闲。
在宋家不受待见,就连入巡防营都是靠自己进去的。
而跟林行之和整个将军府都没什么仇,那些信誓旦旦的指责不过都是受人指使而已,只不过指使人是谁,宋闲却咬死不肯透露。
他在对楚昭恐惧无比的情况下还对林行之放了一句狠话,“那人说了,你,必死无疑!”
宋闲满脸恨意,将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
但他看着一点不后悔的样子,就连被判押进大牢脸上都带着笑容,像在嘲笑林行之死到临头了一般。
林行之实在摸不着头脑,“这该不会是我留下的什么风流债吧?”
他无意间玩弄了宋闲的感情,才会让这人这般恨他。
刚说完,就被楚昭给敲脑袋了,“你的风流债只有本王。”
“哎呀,那不是少不更事嘛,再说了,我都把自己赔给你了,不算债了吧?”
至于风流,“你晚上可没少这样那样我,也算风流了?”
“呵,”楚昭笑,手在林行之脑袋上薅了两下,算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宋闲和宋家本王会让人去查,但这事不会那么快结束,在真相查明之前,你最近不要去翰林院了。”
林行之点头,“知道,”因为他是软柿子,不管是冲林家还是楚昭,大概率都会找他下手。
林行之叹气,拖了两家人的后腿。
不过他将情绪藏的很好,没让楚昭发现。
府衙将宋闲关押了,也没其他人来看热闹,打发石砚回将军府报个平安,林行之则跟楚昭一块回戾王府。
朝廷命官在当街被刺客杀死的事当天便传开了,好像所有人都亲眼见过似的,将场面描绘得有声有色。
而林行之这个戾王妃勾结刺客的事自然也跟着一块儿传开了,也不知是怕林父他们真掉头回京还是别的,没人提林行之为何勾结刺客,只把他和戾王放在一起说,一对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狗男男。
林行之想,他这才是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死了好几个朝廷命官,还传跟林行之有关,建元帝自然不能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当天就把人传进宫询问了,还不让楚昭一起,只让他独自一人进宫。
大殿中,除了建元帝外,还有齐王和几位朝廷重臣作陪。
建元帝开口便问:“你可知罪?”
林行之跪着摇头,“臣不知。”
楚昭不愿称呼建元帝为父皇,他也没打算叫,还有个翰林院编撰在身,自称臣也合理。
建元帝对林行之的回答没什么反应,再道:“朕且问你,你何时与那群刺客勾结上的,是如何与他们勾结的,还不快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