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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白从羽茫然的看着铺天盖地的报道,心里泛着绝望,他最想藏起来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他的不堪和破败,全部被放在了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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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哥心酸:第一次要电话,被拒。第二次要微信,走神!我老婆一定是不爱我了!

宸哥微惧:我老婆真是思路清奇,喜欢的都是已经故去的名演员……

想看宸哥的微信头像吗,那是我很久以前照的照片,回头我找出来给大家看看,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尽量!

小宝贝们,这周日我休息一天,这种密度的更新我有点吃不消,这周开始上班,我大概试了一下觉得能力有限,下周恢复周三和周日休息,我这几本书基本上都是这个步调。因为本身有颈椎病,所以要注意一些,而且复工之后,公司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今天就加班了,所以更新也有点晚了,么么哒!爱你们!

第14章 到底是谁做的?

报道很详细的介绍了白从羽的身世,两岁被遗弃,孤儿院长大,成绩优异被美院录取,毕业后学校有意留他在校任教。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化妆师,短短几年,在娱乐圈拥有了一席之地,还罗列了白从羽获得的所有奖项。

文章着重强调了他的人生低开高走,是个肯努力,很勤奋的人,特别能吃苦。

被遗弃的原因也扒了出来,身上大面积烫伤,被家人丢在医院。

白从羽的微博已经沦陷,太多的粉丝涌入,各种留言。

白从羽颤抖着翻了几页就关上了,那些留言大部分都凄凄惨惨,不知道以为要开追悼会。

有鼓励、有关心、有同情。

还有骂他父母不是东西的,告诉他要坚强,即使以后来认亲也不要搭理。

白从羽没想过会被扒出身世,他不想让人都知道,那是他最想隐藏起来的部分,他人生中难堪的又完全甩不掉的部分。

从小到大,知道他是孤儿之后,人们的反应通常有两种,同情怜悯是一种,欺负打压是另一种。他身边没有可以给他撑腰的人,一切都要自己去面对。

被叫的最多的就是野孩子吧,没有家人成了他的罪过。他所在的孤儿院是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一共也没多少人。

上学的时候班上的小孩子欺负人,找到学校也没人管,孩子的家长还会说他‘有人生没人养’,刻意的疏远他。

他一直在孤儿院待到十八岁,看到比自己小的孩子一个一个被人收养,他成了孤儿院的钉子户,没人愿意收养一个身有残疾的孩子。

曾经有两个家庭给过他希望,后来还是放弃了,大概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逐渐的他对于被收养,从希望变成了绝望。

他就像是一朵烂掉的鲜花,没有人会轻易带回去,因为根本无法观赏。

白从羽脱掉上衣,镜子里的身体,年轻光洁,略瘦却也有型,不见阳光的皮肤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玉,多好啊!

他缓缓的转过身,再回头看向镜子,从肩胛骨往下一直没入裤腰到看不到的地方,全是伤疤,狰狞的撕扯着他的身体,丑陋纠结。这身伤不知道吓哭过多少小孩子,在孤儿院的时候他甚至无法跟别的小孩子一起洗澡,只能等工作人员洗澡的时候他一起去,大人习惯了之后至少不会吓得尖叫。

他的身体就像是AB面,A面正常无比,B面则是无法直视。

这么多年他极力的掩藏这份丑陋,他为什么不会游泳,因为下水要脱掉衣服啊。

为什么会恐水?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推到过水里,还扒掉了上衣,当时女同学吓的尖叫着跑走,而男同学反应过来开始叫他怪物,他就像是钟楼怪人一样,完全不被接受。

他记得有个同学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我是你爸妈,我也不要你,太恶心了。”

这句话白从羽一直记到现在,印象太深刻,当时真如利剑穿心而过,疼的他完全动不了,血液都是凉的。不用如果,他原本也没人要。

后来他彻底被孤立,同桌甚至要求换座位,没有人愿意挨着他,好像他身上有致命的病毒。

白从羽闭了闭眼睛头有些疼,他一直有偏头疼的毛病,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后他很焦虑,又开始犯病。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阴郁,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连眼神都是空洞的,原本就是个贫乏的人,如今又加上残疾……

现在全网都知道了,想必朗讯宸也看到了,他最不想他知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化妆师,扒他的身世做什么,他从来没想过靠这种方式来红,他只想靠那个人近一点,是他奢望的太多了吗?做人果然不能贪心吗?

人们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可是他呢,恰恰相反。

以后他都不想再见到朗讯宸了,他不想看到那些同情或者厌恶的眼神,别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朗讯宸不行,他真的会崩溃。

“咚咚咚。”卫生间的门被敲了几下。

白从羽振作精神回了句:“马上出来。”

套好衣服又洗了把脸,眼睛还带着血丝,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坚强一点。

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大大的杏核眼里是浓浓的担忧。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白从羽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哥给你做饭去。”

少年只是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住了白从羽,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那是来自家人的安慰。

少年的拥抱很温暖,白从羽眼眶湿了,还好,还好这个孩子一直都在,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少年叫温言,是和白从羽一起从孤儿院长大的,温言也是两岁的时候被遗弃,因为不会说话,也没有记忆。连姓氏都是跟院长爷爷一个姓,而他的名字好歹是自己的。医院里当时有登记,除了名字还登记了年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那个时候医疗登记系统没这么发达,查不到其他信息。

当时是医院看他可怜,组织大家捐款才救回了他的命。那个时候的疼痛他早就忘记了,两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

来到孤儿院,他也被悉心照料,八岁的时候温言来了,这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乖巧孩子,是他童年最大的安慰。

他们都是身有残疾,都不会被普通人轻易接受。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就靠在一起用单薄的身躯,给彼此取暖。

过了许久,白从羽才把自己从情绪的漩涡里拔出来。

“没事了小言,我挺好的。”白从羽冲温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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