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熟悉这种温度。
经过一夜的思考,我还是打算完成爸的遗愿。
也许,这是一位爸爸最后能给予的东西了。
可寻找的过程非常麻烦,我和宴浔花了三天的时间,都没能从爸身边的人得到任何消息。
甚至于,他们对我是一种鄙夷、不屑的态度,又或者是为了掩饰内心对我的惧怕。
一个怪物,克死双亲,还怀疑爸出轨的我。
其中也有想和我争夺财产的人,但宴浔的经商头脑很快稳定了局面,再请个被控制神智的出面,一切都安安心心。
直到今天,是财产交接的日子,也是遗嘱公布的日子。
当他们听到真的还有另外一个继承人的时候,不是想着自己的愚蠢不相信我的话。
而是看着我的眼神,由嘲讽转为欢乐。
“看,她也不算个什么东西。”大概如此。
等所有的事情办完,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我就拿起了画笔,笔下一副惊悚的画面呈现出来。
那是最边缘的境界,有着数万镇守的军人。
画中是隐藏的间跌利用毒药把他们毒死的模样,七窍流血、癫狂致死。
上面的死亡人数,是过万的恐怖数字。
宴浔看着画也是沉默了,虽然他不喜欢当皇帝,但是从小也明白爱戴百姓的道理。
无辜的人,被牵连而死,总归是冤屈的。
“怎么办?要不,我们去举报。”
我思索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摇摇头,神情严肃,“像这种奇怪的事情毫无说服力,倒不如,我们亲自去看看。
要是能阻止,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点了点头,把眼神再次看向画时,总觉得和父亲所谓的信,有着某种联系。
难道受害者之中,就有那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敢再多想。
因为总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也许就没有那么孤独。
“阿浔,我有点担心和害怕,因为那个素未谋面,却有血缘关系的人。”
“你怕他和你争夺财产,还是……”
“我不在乎钱,只是觉得,他得过得好好的。”起码,要过得比我好。
因为只有这个样子,我才会觉得爸的信是因为亲情,起码证明这个爸不是冷血的。
只有这样,我才有帮助“恶人”的理由。
“小孩,有了我,会过得更好。”宴浔的话,让我觉得鼻头有些酸。
其实,我的心底,想过得好的人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