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秦烨低头注视白亦尘的举动，语气听着冷静，眸内的怒意已经开始燃烧。
“我没有疯。”白亦尘神经紧绷，因为他很少忤逆秦烨，“秦烨，你不要瞪着我。为什么只允许你这样对我，我却不能做回去呢？”一个温柔惯了的人，说的话再重，也重不到哪儿去，就连语气，都夹杂着过多的无奈，而不是生气。
秦烨闻言却单手将他狠狠向后推去，白亦尘的后背和头重重砸在浴室墙面，他疼得闷哼出声，清秀的眉头紧紧蹙起。
“你不要过分看重自己，白亦尘。”秦烨靠近他的脸，将他禁锢在自己胳膊间，温热的气息吐在白亦尘耳边，“你以为你是谁？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跟我说话。”
白亦尘抬眸看向秦烨。
“你不过只是，我暂时想要留在身边的玩伴。”只是玩的时间有点长罢了。
这两年来，白亦尘做得一直很好。听话，安静，乖巧，和他所有相处过，不对，是包养过的情人都不一样。
如果白亦尘能一直听话下去，他并不会这样对待白亦尘。可惜，白亦尘还是反抗了。比如和他对峙，比如逃跑，比如和林希安走的太近。
白亦尘瞪大了眼眸，听见秦烨的话，他的脑袋一瞬间忘记思考。玩、玩伴？
扯出一丝苍白的笑，他悲伤的眼眸对上秦烨的视线，缓缓道：“你以前明明说我是你的爱人，你都是在骗我吗······”
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两人的距离却在无形中遥不可及。
“亦尘，你应当学会区分实话和甜言蜜语。”秦烨觉得他给白亦尘的耐心已经够多了，何况白亦尘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身逆鳞，这让他不满。“所以你还是乞求我早早玩腻你，这样你就能追求你想要的生活了。”
“你一直，都只是，玩我？”白亦尘一字一句确认般再次问道，所以每次秦烨见到自己，只当是见到可以发泄的工具？将他抱在怀中的所有爱抚，只是因为，他是玩伴？
“你并不值得我去爱。”秦烨挑起白亦尘的下巴，“白亦尘。”
不值得被人爱吗······难怪，难怪父母从小将他丢在孤儿院，难怪秦烨不爱自己了，难怪他自己也如此厌恶自己······
“秦烨，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啊······”白亦尘逃避般闭上眼睛，不愿去看眼前的人，不想去想眼前的事。他和秦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不过想和秦烨保持平等，秦烨有他的工作，他也想有自己的生活。他从小因为失去双亲而孤僻自卑，浑浑噩噩地活了十几年依旧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很多个夜晚他都觉得自己没有活在世上的意义而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好不容易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在舞蹈表演上找到一点自信，凭借着这么些微薄的自信，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所以他将所有的热爱和信念都放在了此次出道机会上。秦烨为什么不愿意弯下身，哪怕就弯一点点，来低头看看他的内心。秦烨怎么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的自信和梦想击碎，把爱他的谎言戳穿，把他对生活想希望毁了。
更何况，秦烨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倾尽全力爱着的唯一一人。因为爱他，所以甘愿放下男人的身姿，把一切都交给秦烨。而秦烨呢，当他是什么？情人，玩伴？
仅仅是因为自己想要拿回自己属于自己的东西，做出了令秦烨不快的行为，所以秦烨就直接将真相平铺在他面前。秦烨对他，未免过于残酷。
他和秦烨，还怎么回得去呢？
“你没有选择权，亦尘。”白亦尘早就触及了秦烨的底线，以往面对白亦尘的温柔全部撕开了面具，并且毫无心理压力。
他轻而易举地将白亦尘拉入怀中，在白亦尘头顶轻轻叹气，“你只要学会听话就够了。”
那以往让白亦尘心动不已的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现在却像被施了巫术一样，将白亦尘的力气全部抽干，致使他靠在秦烨的身上，做不出任何反抗秦烨的举动。
下一秒，秦烨将他牢牢抵在冰凉的墙面上，“亦尘，从现在起，好好感受下你的新身份。”
他略显纤细的手腕被秦烨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秦烨毫不留情的掠夺让白亦尘疼得脸上血色尽褪，就连唇瓣都开始微微发颤。
“秦烨······”他低声叫了秦烨的名字，仿佛在叫自己失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