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易音说的那样,随便什么手段,解决没有庇护的他比解决那个蛮横强硬的赵路还要容易。
赵路根本不叫赵路,叫赵天祥。
以前因为喝酒开车,撞了人逃逸后改成这个名字的,家里当时花了几近全部财力和关系将这件事压下来,却被时隔两年的受害者重新上诉,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件事余和当时在林沐拿回的报纸上看到,还以为是坏人自有天惩。
刚刚才从易音口中得知,这不过是戴文曜又寻人将这件事翻出来,在软弱无势的受害者背后推了一把力。
他当时都已经离开戴文曜了,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件明显得不偿失的麻烦事。
余和波光潋滟的黑眸在接吻时也没有闭上,定定地盯着男人的脸,秀气纤长的手指描摹着男人好看得过分的眉眼,想将戴文曜紧锁的眉头给抚平。
戴文曜一手握住他乱动的手,一手紧紧揽住男生纤细柔韧的腰肢。
两人的脚步往后退,余和的小腿磕到大床的边沿,本就发软的双腿站立不稳地朝后倒去,被男人沉沉地压在身下。
他们舌头交缠,两人的津液和喘息都混乱咽进对方腹中里,恨不得将亲吻的那个人也吞噬到身体里。
戴文曜湿漉漉的头发垂到余和的脸上,冰凉的触感让这场迷乱的接吻对余和有着格外清晰的真实感。
漫长的一吻过后,两人脸上都攀上了呼吸不畅的潮红,混乱缠绵的吐息交织在一起。
醉人的红酒香味从戴文曜口中渡到了余和的口齿之间,熏得他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散漫无焦距的眼神比面前看似清明的醉鬼还要迷糊一些。
戴文曜像是又怕他突然消失似的,修长的臂紧紧地箍着他,勒得本就喘息急促的余和几乎要喘不过气,推了推戴文曜的肩,想让男人松一些,却被抱得更紧了,最后只能虚弱地呼吸着,放弃了这种念头。
浑身又被那种熟悉清淡的薄荷雪松包裹,余和的头埋在戴文曜的胸膛前,隔着单薄的浴袍听到了男人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很快,甚至比他的还要快一些。
比说出的话要诚实许多,是男人在意他的证明。
余和静静听了一会儿,用手搂住男人劲瘦结实的腰,仰起脸对戴文曜道:“戴先生,您以前经常问我想要什么,我没回答,是因为我总害怕您会拒绝。”
余和说出这些话时,心脏胀痛的厉害,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缓慢酸涩:“确实我太贪心了,您提出的那些条件根本不能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