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自然不会。”
隔间里,屏风交错弯曲,传来男子谈生意的声音,带着笑意。事儿谈妥了,那徐老板心情大好,便点了一桌菜肴和酒水,又招来几个姑娘陪酒,站起身道:“来来来,好酒好菜诸位老板千万别客气,今日能有幸请来公子,实乃我帛新镇商贾的荣幸。”
“是是是。”下面的人应和着。
“客气,客气。”
年轻男子低眉笑应了两三声,便细细的看着手中酒杯,不再搭话。这五六个人之中唯独白恒才及弱冠,其余都是父辈人,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老江湖。
几个商贾吃酒猜谜,欢笑不断,虽说早已随着父亲在其中摸滚打爬过几年,但白恒还是慢悠悠的,不喜便不言语。酒入喉微辣,白恒略微蹙眉,因为喝酒上脸,他脸庞渐渐攀爬上红晕。
“公子,您好像有点醉了。”
身旁的一华衣女子眼神儿尖,忙凑了过来,语气略带清冷但又似乎藏着几分羞涩,两相矛盾反而愈发迷人,惹得其他被老东西搂着腰身的姑娘们心下几分妒忌,余光不住的往白恒脸上瞟。
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男女。
白恒也不拒绝,任由其靠过来贴在身旁,一股轻盈的女子体香幽幽的窜入鼻息,触手温软。
他淡淡一笑,低沉温润的男音如同耳语一般,“是有点醉了。”说话间一双如墨的眼眸盯着那女子,惹得其如情窦初开一般,霎时红了脸。
谈生意到这种地方,私下里都是知道规矩的,定是这些人为自己找了姑娘。白恒打小就性情风流,父亲从不管他,他自觉得,浪荡乾坤,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那奴家带公子去歇息吧。”
“嗯。”鼻腔里轻微的应一声,白恒站起身,拱手清了清嗓子,“那晚辈先行离去,几位老板……”
“好好,去吧。”
见他挪步,浅绿色长裙的女子忙站起身,扶着他手臂出去,屏风隔间外,原本跟着白恒的一个黑衣男子见公子有人陪便识趣的退下了。
从隔间出去,两人径直去了楼上厢房,一顿酒宴吃到了亥时,楼阁里红纱低垂,灯火暧昧,女子如银铃的笑声掺杂着男人的声音不绝于耳,混沌成一片。
白恒微眯了眼睛,虽说向来千杯不倒但今日被灌了不少,老酒果真酒劲十足,但他并未表现出半分醉意。
“白公子,奴家叫月娘。”踩着楼梯上去时,扶着白恒的女子忽地开口,带着几分羞涩的浅笑。
“月娘。”白恒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异样,他莞尔低声念了一遍。月娘脸上一抹红晕,她伸出一只手推开房门,回头看他,“公子,在这里歇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