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憧憬自己丧偶后的美好生活
席煜报了两个人的名字后，才知道为什么保安都聚在走廊里。
通往天台唯一的门被人从里面堵住了。
他们谁也进不去。
都在等警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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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
顾泽远和莫正司两个人站在天台的围栏的内外两侧。
顾泽远站在外侧。
他身后不再有任何保护措施，只要退后一步，或者一个后仰就会掉下去。
他的手死死抓着莫正司的胳膊，右手拿着一个银色的小手枪，枪口抵在莫正司的腹部。
“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我们一起死。”
顾泽远说话时，手枪又往莫正司的腹部微微顶了顶。
手枪已经上了膛，他的食指就扣在扳机上，随时都会开枪。
即便国家不允许私人携带枪支，他们这种身份的继承人，也都会受相关训练。
更一反常态的是，今天的顾泽远比起以往更加冷静。
明明他身后就是几十米的高楼，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他却丝毫没有恐惧。
莫正司也没有挣扎，他看着顾泽远，许久喊了声，“顾大哥。”
顾泽远的眸子明显动了动。
曾经他和莫正朗在一起时，莫正司都会喊他一声“顾大哥”。
后来莫正朗死了，莫正司也这么喊他。
是什么时候不这么喊他的？
大概是从他提出要和莫正司结婚的那一天。
那一天开始，莫正司对他的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
“顾大哥。”莫正司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你对我哥的感情我很明白，很长一段时间，我认定你是我哥的男人，我都把你视为家人。”
莫正司说的话是真心话。
但他很少会和别人打感情牌，更不会说这些感性的事情。
今天告诉顾泽远，最主要的原因是——
他要活着。
席煜还在等着他。
决不能激怒顾泽远。
简单的两句话，让顾泽远的内心明显有了动摇。
“但是人不能活在过去，我们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有活着的人，我们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们企业的生死存亡，决定了企业里几千上万员工以及他们的家庭，所以……”
“我今天这么做了，就已经不考虑这些了。”顾泽远无情地打断莫正司的话，“自从正朗死了后，我一度想随他而去，直到我再一次真正关注你……你那么像他……”
顾泽远说话时，目光落在莫正司的脸上。
两个人站得很近，莫正司的眼中印出他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莫正朗去世的时间太长，这些年他一直关注莫正司的缘故。
在顾泽远的眼里，莫正朗的脸已经完全被替换了莫正司的脸。
就好像，莫正朗长得就是莫正司这个样子。
“我之所以觉得我像我哥，是因为你已经不记得我哥什么样子了吧。”莫正司道，“我哥这个人和我完全不一样，他很会为别人着想，会照顾别人的心情，为人和善。”
从某个方面来看，莫正司和莫正朗除了相貌以外，完全是两种人。
莫正朗在人际方面更为擅长，相较之下，脾气也比莫正司好许多。
比他温柔许多。
“在我的心里，大哥是个温柔的哥哥，我们莫家和你们顾家没什么区别，对继承人要求很高。”莫正司眼睛看向远方，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小时候不想学习的时候，大哥都会帮我撒谎翘课，我的课程太多，大哥还会因为我跟父母吵架。”
回忆起大哥莫正朗，莫正司心里也不好受。
莫正朗对他来说，是一个绝对有安全感的存在。
莫正朗死后，他才被迫成长。
顾泽远抓着莫正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的情绪起初是成功被莫正司带着走的。
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不！就算你性格不像他，可是你这张脸和正朗一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这么像他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
世界这么大，可长得这么像莫正朗的人只有莫正司一个人。
顾泽远看着莫正司。
黝黑的眸子里透着痴迷。
双眼看着莫正司，却好像又没有在看他。
“我说了，我不像他，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只是你一直不愿意接受现实，活在现在的人，是不会为死了的人找替身的。”
莫正司无情揭穿顾泽远。
“那又如何？”
顾泽远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自己。
他抓着莫正司的手微微收紧，“我最初怎么想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你属于我，既然我注定得不到，那我们就一起毁灭！我失去了正朗，我不能再……”
“砰！”
顾泽远话没说完，天台的门突然被撞开！
莫正司还没回头，就听见顾泽远喊：“不许过来！”
“你说， 我当着那个模特的面杀了你，他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他往后余生会变成什么样？”
顾泽远将枪口又往莫正司腹部顶了顶，双眼发红，嘴角的笑显得有些残忍。
他说话时，仿佛已经能预测到席煜未来的日子。
应该是在痛苦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