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笙听见池顾里的笑声，带着甜。
“我在想，命运，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就那样被曹先生吸引了，再也挪不开眼。”
“原本我的手上还有一些关于冷梵洗黑钱的证据，但一直苦于缺少关联，不能成为指控他的有效证据，但那家伙似乎对这些证据也很在意，他找到我想要私了，被我拒绝后，他也注意到了你。”
他能感觉到，搂在他腰间的双手微微颤抖。
“我真的没想到那个混蛋会对你下手，是我连累了曹先生。”
池顾里的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背，头深埋在他的颈间，这一次，他感受到了男人哭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大概就是池顾里情绪的爆发吧，这段时间压抑在男人心里的愧疚终于无法克制的化作了眼泪。
“白痴。”曹牧笙轻拍着男人的背，像个长辈般安慰着。
“你也不过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孩子，哪里来的勇气自己处理这些复杂的事情？”
这个搂着他哭泣的大男孩不过才22岁。
“你到底把谢闻怎么了？到底整个事情严重到了什么地步？”他继续问道。
池顾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没有抬起头，大概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难堪模样。
“那个变态，我就只是打掉了他几颗牙，打碎了他的鼻骨，手臂可能骨折了，不知道肋骨什么情况。”
“……”这叫‘就只是’？
曹牧笙无语着，心里倒是觉得很解恨，不过，这是因为池顾里发现谢闻也是参与者吗？
“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他轻声问道。
缓过劲儿来的池顾里终于直起身望着他。
“他的房间里贴满了手的照片，那是你的手，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此刻的池顾里忽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学生，正在给老师告状。
曹牧笙强忍着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假装思考的模样。
看来，谢闻还真是个极端的恋手癖。
“但是，我被关到现在，跟那个变态的伤势没关系。”池顾里最后补充道。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时间到了。”是警务提醒的声音。
“是因为冷梵？”曹牧笙抓紧时间问道。
池顾里松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曹牧笙紧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