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一阵,不知不觉看得眼睛发直,特别是穿红衣服那个,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险些快要从心口迸出来。
他自己也发现了,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想要缓解下不安的心跳。
“你不会是没见过这等场面吧?”黑衣人发现红衣人的奇怪举动后,故意嘲弄了一句。
红衣人一双眼只顾盯着下面看,不甘示弱道:“嘲笑别人前麻烦你先掂量掂量自己个儿!不如摸摸你身上温度,都快把我烧着了。”
因为要从一个小洞里看下面情形,所以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对彼此身体的变化一清二楚。
黑衣人默默地往边上移过去一点,尽量避免与他的肌肤相亲,开口前先咽了一大口口水,深呼吸好几下,刚要反驳他,就听他赞叹了一声。
“要说这个小东州王的水平不错嘛!”
黑衣人嘴角一抽,“什么水平不错?”
红衣人脱口而出,“自然是床上功夫的水平不错。”
两人在屋顶上看了有两炷香时间,可那两人还在变着法儿地纠缠不休,甚至越来越不堪入目……
而瞧那宁兆的干劲像是刚进入状态,后头还有很多绝活没发挥。
红衣人看得兴致勃勃,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甚至对某些高难度姿势毫不吝啬地啧啧称奇,戴了面纱的脸也掩盖不住他心里的兴奋。
“好什么好,我看很一般。”黑衣人小小地切了一声。
闻言,红衣人偏头看向他,黑衣人也蒙了面,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夜色浓郁,但这双眼睛却亮如星辰,红衣人面纱下的嘴角勾了勾,故意和他唱反调,“可我觉得很厉害啊!”
“我比他厉害多了!”
“哦……”
“哦什么,不信试试?”
“好啊!”
“……”
“你怎么能……怎么能……”黑衣人只是一时不甘心才这么说,没想到对方还真接了话茬,这下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要不是脸被挡着,恐怕要被他嘲笑一辈子了。
“我怎么了?”红衣人伸出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点在黑衣人胸口。
这手像带着股魔力,令他全身顿时发麻,只有心跳强而有力。
“怎么如此轻浮!”黑衣人偏头,躲过他直射向自己的怪异视线。
“你于我一同躲在房顶上看人家‘嘿咻’,我承认自己轻浮,那你呢?又是什么?”都是躲在这里偷窥,谁又比谁高贵了?凭什么双标!
“我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救你!”
要不是他,此时在下面和人家纠缠不清的人就是他了!
只要一想到这事儿,哪怕一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但他心里就是非常不舒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郁闷得他急于找一个出口宣泄。
“我现在很生气。”他突然说出心里话。
“所以呢?”他觉得身边这人很好笑,他生气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才让我如此不爽,所以你必须弥补我。”他霸道地告诉他,自己生气了,而他必须负责灭火。
知道他孩子气犯了,可他不打算哄他,谁叫他这么晚才来救自己,害他在那么冷的梅园里被当成货物一样被人竞拍买卖……
“我才不管你生不生气……”他话说道一半,白色面纱被人一把扯了下来。
一片阴影朝他正面压过来,他的嘴被硬生生堵住。
他睁着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瞧着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柔嫩的嘴唇上被略显粗糙的黑色面巾擦得有些疼,不由地蹙起眉尖,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蒙着面亲!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黑色面巾就被扯下,没有了遮挡物,两人的唇紧紧相贴在一起。
久违的温度和触感让两人一时都失了神。
破碎的琉璃瓦下传来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辗转呻吟,宁兆玩得够野,不知用什么东西抽打在雪美人的皮肉上,抽打声伴随着一声声娇媚的求饶声。
原本只是一个赌气和反赌气的吻,渐渐演变成了想要将对方揉碎了嵌进骨子里的狂热。
屋顶上两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渐渐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