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的夜晚,他和他互相痴缠,每一个极致都让他们热泪盈眶,一声声的“阿离”,叫进了某人的心里。
化成最深、最久的羁绊。
几日后,老九老十和瘦子一直没有消息,老大和另外几个影卫循着踪迹一路找到了白澈最后出现的驿站。
他们断定老九他们一定是出事了,就算还活着也一定是行动受到了阻碍没法给他们留下讯息。
白澈身边还有顶尖高手在相助他。
在得知白离派人拦截他的南州之行后,他没有深究这件事,而是更快赶到南州府,如今对白澈来说南州才是他目前的重中之重。
谁成想白澈刚到南州府,就将南州王以谋逆之罪立斩不赦,南州军权顺势归于他名下,不听他话的南州官员和众将领一并除之。
夺兵权的次日就发兵中州,事出突然,中州边防军始料未及下接连丢了两座城池。
此时东州的使臣在安抚好了东州境内各地后,以“中州王意欲与南方诸国合谋叛国”为由出兵讨伐,继两州都出兵后,西州也派兵增员,除了远在京都之外的北州没有出兵外,再加上京都的禁卫军,中州边境陷入危机中,腹背受敌。
打了数日,联合州军不下数百次的攻城,却硬是没能攻下中州军边防城最后一座城池。
中州将领就算不眠不休,孤注一掷,断然不会叫人攻破自己家园的最后一道大门,竟然硬生生地扛了过去,打得联合军郁闷不已。
战况一封封地送进南州府里,白澈身边围绕着各州的联络官和主将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没能攻下中州一个小小边防城是哪一只军队的责任,吵到最后差点就说出一拍两散各自为战的话来。
白澈只得先安抚众人并承诺京都会再次派兵,他派去联络北州王的亲信很快也会传消息过来。
众人散去后,他才得以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口渴想要倒杯水喝却发现茶壶里的水早就凉了多时了。
这里是南州府,曾经侍奉夏侯家的人大部分都被遣送了出去,留下的都是些粗使佣人,不可能事事都贴合他心意,自从开战以来,他几乎就没好好吃过顿饭,睡过个好觉。
他就这么在议事厅里干坐了一会儿才回房。
正打算脱下衣袍休息时,房门从外被打开。
“不用服侍,你们都下去吧。”他以为是来服侍他就寝的佣人,打发他们离开。
没想到那佣人不但没离开,反而关上门走了进来。
“滚出去!”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有些不耐烦,再也维持不了他太子的温文尔雅,近乎粗鲁道。
“我说了叫你出——”后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也是在这南州府里,眼前的人躲在白离用强大修为他伫立起的保护屏障内,用和看其他人无二差别的眼神望向自己,而他的眼里唯有白离一人。
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终于明白,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这个人。
“我以为我们不会这么快见面。”白澈重新扣上衣袍,整理里下有些散乱的发髻,走到几案边先坐下,将小茶炉加上水添上火后才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高筱棠依言坐到了他对面。
“是你把见面的时间提前了。”高筱棠借着他的话往下说。
白澈往茶炉里加茶叶的手顿了顿,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你知道我会攻打中州?”
“知道。”高筱棠没有隐瞒,“也知道你为了能早点攻打中州,真的犯下了造反谋逆的大罪。”
“哦?”他嘴角勾起玩味笑意,“愿闻其详。”
“帝君不会同意你攻打中州,你如今能纠集三州和京都的禁卫军组成联合军攻打中州,只能证实了帝君已经被你控制了起来。”
白澈听完,点了两下头认同道:“说得在理,只是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白澈低垂着头,望着茶炉子里烧得正旺的炉火,“父君不会阻止我攻打中州,但是他不同意我……杀了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