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闭嘴。”
“哦……”大山点了点头，没有怪责他的冷漠，继续畅快吃肉。
大山和白术认识有一段日子了，要说渊源，那得多亏凌泽寒。他俩都是鬼邪，因为被凌泽寒收进鬼葫芦里而认识。
白术、大山、梦宓三大鬼邪也是在这个时候结识的。三只鬼邪各有各的贪婪，其中白术城府最深，他一直酝酿着一个大计划，但直到被凌泽寒收进鬼葫芦里，也没有实现。
关于这个计划，大山是知道的，但梦宓却一无所知。直到灰飞烟灭，她也不知道自己只是被白术利用了。
大山修成鬼邪，很大原因是因为放不下尘世种种美酒和美食，成为鬼邪，便可以继续享受这些美味，他成为鬼邪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所以白术一直对他没有什么提防，偶尔也会跟他说说自己的雄心壮志，因为他知道大山根本不会在意听。
“白术啊！”大山高高兴兴地吃着肉，对白术咧嘴一笑。
其他鬼魂瑟瑟发抖，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大山大人直呼白术大人名字，都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肉吃完了。”大山擦了擦嘴巴，笑得憨厚。
白术理了理一身白衣，已经打坐了几天几夜，终于站起来了，“走，我给你找肉去。”
“好啊！”
……
经过一次三界大战后，人界和地界的分界线被藏在一个异空间里，一般人接触不了。若不是有封寒带领，凌泽寒也不知道分界线在什么地方。
仿佛看出了凌泽寒的疑惑，封寒率先说道：“虽然分界线藏得隐蔽，普通人或者普通鬼可能到不了，但总有例外。”
据记载，这么多年来已经有不下十次乱闯分界线异空间的记录，还只是记录在案的，有多少没有被记录下来，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凌泽寒点了点头，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确实有点不对劲。”
“不止这样。”来到了这里，封寒才把自己查到的情况说出来，“人界游魂野鬼数量大增，而这些游魂，大多没有身份，也不具备沟通能力。”
地界没有这些鬼魂身份，也就是说，他们命不该绝。
凌泽寒猜测道：“养寿未尽，脱离肉体太久，便会出现这种情况。”
封寒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大多剩下数十年寿命，却突然死亡，违背了地界守则。”
“你认为他们跟分界线的动荡有关？”凌泽寒问道。
封寒也说不准，“只是，太过巧合了。”
“我明白了，我有办法让他们开口。”凌泽寒遇到过类似的游魂，离开肉体太久，但又不具备成为魂体的资格，意识便会逐渐变得混沌模糊，他有办法让他们恢复清醒，或许可以问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