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哪。”
黑鬼使径直走过去，“那……吃饭了吗？”
封寒没有说话。
“你看，现在我们已经下班了……”黑鬼使看他一眼，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朋友之间吃个饭，不是很正常吗？”
封寒还是没有说话。
黑鬼使眼里还有光，但在封寒的沉默中渐渐暗了下去，自我安慰地笑了笑，“明天见。”
大概只有上班的时候，他们才能见面吧。
黑鬼使刚一转身。
“封寒。”封寒突然开口。
黑鬼使唇角一牵，转身，迅速向封寒伸出了手，一连串动作干净利索，“沈如初。”
鬼使之间不知道彼此名字太正常了，但倘若交换了名字，那就意味着，愿意在工作之外的场合见面，不止仅限于“同事”这一层关系。
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
短短几日时间，凌泽寒在富人圈颇负盛名，很多有钱人争先恐后请他捉鬼，但凌泽寒为了把更多时间留给盛子彦，一一拒绝了。
“你不用陪我，李秘书休假结束了，有他保护我就行了。”
“不行。”凌泽寒一口拒绝，虽然魔没有再出现，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结。
“自从那次之后，不是一直没出现，我觉得你多心了。”盛子彦口吻轻松，拍了拍鼓鼓的口袋，“我口袋里揣着的黄纸，驱魔的驱鬼的不下十张，还有好几个灵草香囊，什么魔什么鬼都近不了我身。”
凌泽寒在他所有衣服的口袋里都塞了符纸，而没有口袋的衣服，通通整理出来，让申奕扔了。在凌泽寒看来，这些衣服仿佛都是危险的一环，弄得盛子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愿是我多心了。”凌泽寒道，顺手给盛子彦递了一包薯片。
“一定是。”盛子彦点头，高兴地接过薯片，马上打开吃，“你早上不就没陪我，我不是好好的。”
“对了，你早上去哪了？”凌泽寒问道，早上他忙完去公司找盛子彦，但盛子彦不在。
“出去见客了。”盛子彦回答得有点含糊，吃了两口薯片，仿佛想起什么，然后把整包薯片递给凌泽寒，“不吃了。”
“怎么了？”凌泽寒一惊。这可是盛子彦最爱的薯片，平时他吃一片，盛子彦都会大嚷大叫不罢休。
盛子彦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凌泽寒疑惑，低头看了他的肚子一眼。
盛子彦赶紧拿靠枕遮住，“减肥，我戒薯片了。”
“你一点都不胖。”凌泽寒说道，又看了盛子彦的肚子一眼。
盛子彦抱紧了靠枕，迟疑地看着凌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