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南昭戳戳张扬，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送你去考场。”张扬才不会告诉她，自己一晚没睡，安安静静听南昭睡觉听了一夜，听到5点的时候，又怕她觉得自己是变态，迫不得已才了挂断电话。
“哦……”南昭觉得张扬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考点就在北芙，巧合到考场就是南昭高一的教室，她甚至还记得黑板上那块没刷好的漆印。
熟悉的一切，游刃有余的试卷。
南昭掐着时间做完了整张试卷，在大家还在埋头苦干的时候，她都已经检查过一遍试卷了。
铃声响起，教室里很安静，因此有些同学的叹息声就格外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紧绷太久，因为这声叹息，教室里有人笑了一下，收卷时，南昭甚至看到监考老师唇角都浮现浅浅的弧度。
一次……愉悦的考试体验。
南昭偷偷地想。
她和张扬约好了，下考之后地下铁见，因此南昭出了校门，就直奔地下铁的方向。
这一年，北芙门口开了众多甜品店和奶茶店，地下铁的特殊地位不保，生意一下冷清起来。
南昭到地下铁的时候，店里只有张扬一个客人，他靠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里睡着了，手边摆着一杯茉莉花茶。
“妹妹要什么？”老板热情地迎上来。
“嘘——”南昭赶紧将食指竖到嘴唇上，但已经晚了，张扬迷茫地睁开眼，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看到南昭，才慢慢悠悠打了个呵欠。
“考完了？”他揉揉鼻梁，看上去满脸困倦。
南昭想到某人5点才挂断的电话，无奈地“嗯”了声。
“这再加一杯红茶。”张扬冲老板挥挥手。
“你要不要回家睡觉啊？”南昭担心地探头，看到他眼下一片青色，有些担心。
“不用了。”张扬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被遮折得不成样子的草稿纸，“我还有几道没弄懂的数学题……”
南昭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面临和数学抢张扬的局面。
他把自己整理完的语文和英语基础看完后，现在上课能听懂一点了。张扬完全是小孩子脾气，懂了一点就不知道多开心。
南昭觉得按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打个巴掌再给颗糖了，光是让他尝到一丝丝甜味，他就愿意上来挨学习的巴掌了。
“早知道有今天，之前干嘛不听讲啊。”南昭看他一心学习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什么？”张扬从题目中抬起头来。
“……我说你加油。”
*
高二下学期着实是很精彩的一个学期。
跟李今玫表白被告到莫老师那的男生处罚通告下来了，说是警告处分，但莫老师也给足了面子，卖了个人情没有让他被全校批评，即使在班上，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个年纪的小孩，喜欢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因为喜欢而觉得羞愧，在我这，你们都是好孩子。”
莫老师话音未落，蜀南梦赶紧拽着南昭转头看李今玫，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差点在课上笑出声来。
“这都告老师，还是幼儿园小朋友呢。”她一向和李今玫不对付，看到她不开心，嘴角都要笑到耳朵根了。
苏小小没有再遇到过找她要钱的小混混，不知是碰巧还是故意，她最近去食堂经常遇到黄毛，黄毛甚至强行给她买了几次午餐，说是代替那些混混补偿自己。
又不是他欺负自己，干嘛要补偿？
苏小小百思不得其解。
张扬的成绩有了明显地提升，第二次月考进到了400名，期中考试甚至考到了320名，再努努力就摸到三本线了。
南家的饭桌上，陈慧芳不止一次提起张扬，说什么他确实机灵，成绩提升这么快。
如果是往日，南昭指不定会反驳说是运气好，但张扬的努力和进步她都看到眼里，因此只是自豪地扒了一口饭。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
6月，南昭的初试成绩出来了，按比例划分下来，是一等奖，9月可以顺利参加联赛，同时，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成绩也出来了。
苏小小虽然成绩很好，但是一开始大概是因为正在适应，名次排在1班中游，可后来她习惯了北芙的教学模式和出题方法，排名一次比一次靠前，这次月考甚至只比第一名的南昭低了3分。
“学霸，压力大不大？”蜀南梦开玩笑地问，却见南昭满面愁容地捧着一张脸。
“？真被刺激了？”她惊讶地追问。
“没有，我有点紧张，想看看张扬的成绩。”
这次考试很难，题型堪称五花八门奇形怪状，南昭做了这么多年题，已经完全是考试的形状了，可连她都觉得难，更别提才刚刚开始好好学习的张扬了。
【呼叫扬仔！】
受了黄毛的影响，她现在偶尔也会叫张扬扬仔，南昭把手伸到桌洞里偷偷给他发短信，还没来得及点击发送，蜀南梦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南昭下意识回头，莫老师正站在自己身后，满脸慈爱。
“小昭玩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莫老师：虽然不是我家白菜，但是为什么还是有种被猪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