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海边, 张扬头发湿了, 往后一掀露出额头, 显得成熟许多，因为要游泳，此刻他裸着上身, 腹肌分明, 一路过来不知多少年轻女孩在悄悄议论, 还有大着胆子上来搭讪的。
张扬熟练地板起脸, 摆出不近人情的表情。
臭脸攻击果然有效, 旁人看他不耐烦了，也慢慢散了。
南昭换了泳衣，是上下两件套的保守样式, 但还是露出白嫩的手臂和腿。
平时都是穿校服, 穿泳衣还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张扬也穿这么少……
他身材可真好。
哇腹肌原来长这样！
天呐那就是人鱼线吗原来真的有这个东西！
心里的小九九跟弹幕似的飞过，南昭飞快地瞟一眼张扬, 再心虚地收回目光，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瞟一眼。
张扬察觉到她的视线, 不动声色地笑笑。
“走，教你游泳去。”
南昭犹犹豫豫地瞟向海水，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扬就从她紧锁的眉头中读懂了什么。
“这是活水，不脏的, 而且我们游完泳就可以去洗澡。”
其实比起脏，南昭犹豫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
“我害怕。”
或许是因为太熟悉了，她可以尽情地在张扬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张扬也很喜欢被依赖，他伸手揉揉南昭的头，指着海里：
“你看，那边有网，就算你被冲走也会兜住你的，别怕。”
他说不要怕，好像真的就没有那么怕了。
南昭被说服，跟在张扬后面下了水。
游泳是一项什么运动呢？
显而易见，是一项穿得少的运动。
稍微深一点点，是一项谁也不知道这俩人在水下干嘛的活动。
张扬拿开救生圈，将南昭的手牵到手里。
海水依然神秘又深沉，她的心随着海水沉沉向下，又被张扬伸手拽回人间。
“腿前后踢水，像这样。”张扬老师没有意识到学生的心理问题，一心一意地演示标准动作。
南昭逐渐静下心，学得有模有样，状况渐佳，甚至开始觉得能浮在水面都是自己踢得好。
“很好。”张扬也认可了南昭的表现，“你自己试试。”
于是下一秒，张扬松了手。
南昭手里一空：咕噜咕噜咕噜……
眼看着她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水面，张扬稍一使力沉到海面下，拦腰把南昭捞了起来。
两人身体离得极近，手下全是女孩柔嫩的肌肤，他动作一顿，在脑子里萌生坏念头之前，把救生圈塞到南昭手里。
“……你抱着救生圈找找感觉吧。”
南昭抱着救生圈，头趴在上边，晃着小脚丫晒太阳。
什么手脚协调，什么锻炼身体，只要下水，优秀学生就成了倒数第一。
“还要练吗？”
“不要。”“真的？”
“假的啦。”
于是两人又重新开展教学和学习工作。
这次南昭足足坚持了二十来分钟，游得腿都要抽筋了，筋疲力竭地扑腾回游泳圈上：“我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