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握着瓶子，看都没看少年一眼，就往着一处空位跑，坐在位上后，一直低着头，莫名的害怕感占据了他的情绪，脑海也不禁回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他其实还有很多事没有跟大哥说，尤其是关于程书意的事。
在大哥刚离开学校的那几天里，他跟莫非云几人像是无头苍蝇，打游戏和上课一点心思也没有，经常在学校里犯错，班主任和教务主任也找了他们好几次。
有一次，班主任给了他们大警告，让他们暂时安分了下来，每天就是在班里学习，晚上也不会出宿舍。如有不会的题目，也会喊班里的好学生教他们。
而在其中，程书意就是一个人选。
程书意对大哥特别感兴趣，而且没有恶意，这是他们几个人都知道的事。因为大哥的关系，他们对程书意这种好学生没有特别抵触，如果他问关于大哥的事，他们也会把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他。
在某天的时候，也不知道他那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把怎么认识大哥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我当初是在澡堂里认识大哥的，那时候刚开学没多久，大哥在学校里也没有传出发生过什么事。而让大哥名声坏掉的事，就是那次的澡堂事。”
“你知道十一班的王秦韶吗？我跟你讲，你别看他平常都是老老实实，不敢欺负人的样子。实际上，他胆子可大了，还是个好男色的。当初在澡堂，见着人少，他竟然对大哥起了歹心，刚碰到大哥手，就被大哥过肩摔在地上了。”
“那家伙跟大哥对了两招，发现自己打不过大哥后，就立刻大声喊救命装可怜。等到大家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大哥打他，完全不知道前面的事。这群只知道看表面的人，全都被这家伙给蒙骗了。我当初就是站出来为大哥说话，也没有人相信……”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神色。
而就在这事说出的隔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男生宿舍的后楼，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脸血肉模糊，双手也被挑断了筋，只剩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被送到医院，医生们也只是说，他下辈子只能靠呼吸机躺在床上了，生不如死。
因他的脸已经完全看不清是谁了，所以校方核对了每一个同学的身份，最后才证实了，这名同学就是王秦韶。
王秦韶这人在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仇人，整天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可能有人对他有这么深的仇恨，还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