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和周末乐呵呵地边写题边等着许多回来包饺子,结果过了没多久,许多倒是提着饺子皮回来了,身后还多了个刘建洲。
凤啸脸色难看极了。
许多招呼刘建洲坐下,自己进了厨房剁猪肉馅儿,凤啸跟进去,问:“他怎么来了?”
许多不满地看凤啸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你小声点儿,我在菜市场和刘老师遇见了,就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
“家里”两个字一下子就熨帖了凤啸那颗愤愤不平的心,他自动把自己归为了“家里的人”,立刻就来了种理直气壮,去客厅主动招呼客人。
刘建洲正站在周末旁边看周末做题,凤啸也站在了另一边。
周末:……压力山大。
周末做的题很有难度,本来就没什么思路,结果老师站在他身边以后就更不会了,在草稿本上胡乱画了半天后发现终于屈服。
周末把书往刘建洲那边移动:“老师,这题我不会。”
刘建洲刚要把书拿起来看,书就被凤啸抢走,凤啸一脸不屑:“什么题我来看看?”
刘建洲没有和凤啸计较,示意他先来,凤啸其实就是为了逞强,硬着头皮看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果然不会。
完了完了,他好歹一个高材生,被初中的题难住,还是在情敌面前,也太丢人了。
凤啸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许多在厨房里喊:“馅儿和好了,有人要包饺子吗?”
凤啸如蒙大赦般扔下书先走一步:“我去帮忙去了,你们自己做。”
可惜凤啸做题不行,包饺子也不行,在包坏了第四张饺子皮的时候,许多终于忍不住了:“你别捣乱了,出去。”
凤啸讪讪地把手里的活计放下,但是也不离开,就挤在这小小的厨房里看许多包饺子。
可能因为这两年也没有休息,许多的手指骨节依旧粗大,手上还是那么多茧子,但是这双不符合大众审美的手,却能在薄薄的饺子皮上翻出花来。
因为已经立了春,寒县的白天开始慢慢变长,此时窗外的天还是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许多脸上,印出他认真专注的神色。
凤啸现在早就不会对许多身上这些他以前瞧不起的东西再感到嫌弃或是怎样,他想,怎么自己以前就那么肤浅那么傻,怎么会觉得那双手很丑,怎么会觉得他娘炮?
那双手上的皲裂的皱纹和老茧明明是许多努力生活的痕迹,许多明明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
一顿饺子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凤啸去了厨房洗碗,许多照例送刘建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