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寒县的风并不温柔,许多把尖尖的下巴藏进高领毛衣里,笑着跟刘建洲道谢:“谢谢刘老师今天帮周末讲课,周末都说你一讲他就明白了。”
刘建洲推了推黑框眼镜:“不用谢,我是老师,是我应该做的。”
许多摇摇头,认真道:“要谢的,也没有哪个老师有义务帮学生补课。”
刘建洲想了想,看着许多说:“如果周先生执意要谢的话,我只希望以后你不用再对我这么客气,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这样我会很失落的。”
刘建洲定定地看着许多,似乎要看进许多的心底,许多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我们是同类
许多从记事一来基本上就是孑然一身,心底一直渴望着别人的温情,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凤啸对他好一点就赶紧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出去,所以在刘建洲很明确地给了许多不少帮助之后,许多也是高兴的,他也会向别人回馈更多的善意。
虽然许多心里隐隐觉得刘建洲可能并不只是想和他做朋友,但是抱着一种侥幸,许多还是很开心地接纳了他。
两人成了朋友,刘建洲就更加可以理直气壮地对许多表示关心了,他时不时会送来一些老家寄来的土鸡蛋和特产等,作为回礼,许多也会热情地留刘建洲在家吃饭。
这些来来往往在许多的刘建洲看来正常而且乐于去做,但是凤啸却忍不了。
凤啸时常冷眼看着关系逐渐变好的两人,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加上情敌,对刘建洲的心思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献殷勤,说不对许多有什么非分之想他都不信。
这天,等刘建洲再一次在许多家吃完饭离开后,凤啸连碗都顾不上洗,把许多拉到室外,气急败坏地问:“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个老师动机不纯吧。”
许多看了一眼屋内周末在看电视,看神经病似的睨他一眼:“你瞎说什么?”
“别以为我没看到,他刚才端菜的时候趁机摸了你的手!”
许多想了想刚才他把盘子端给刘建洲的时候,确实刘建洲的手碰到了他的手背,但是有可能只是不小心的而已。
许多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我没有多想,我看得出来,他喜欢男的,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许多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被凤啸一把拉住手,凤啸不依不饶:“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