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乐清言瞅着他,迷迷糊糊地看了半天,人还没开口,肚子先叫了。
“饿……”
祁语诃松了一口气,温声道:“我去煮碗面。”
“不要。”乐清言缩在他怀里,抱着他,肆无忌惮地撒娇,完全没了往昔的坚韧,软糯极了,撒起娇来,一点都不含糊,终于有了Omega的自觉。
祁语诃被缠得动不了,扶额,无奈道:“一天没吃饭了,身体吃不消的。”
“不要。”乐清言很倔强,铁了心给他出难题。
祁语诃犯难,就这样,还想去学校?估计还得多请两天假,这样一来,考核实验就要错过了。
祁语诃是存着帮他的心,但眼下这个情形,论文发表大抵是无缘了,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那你松开手,我点外卖……我不走,就是伸手拿手机。月儿,等你彻底醒了,你一定懊悔死。”
乐清言哼哼着松了手,祁语诃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
两人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待了四天,南方天气湿闷,卧室里弥漫着香气,祁语诃中途有带着乐清言洗澡,结果又在浴缸里荒唐了一次。
乐清言情丨潮来时,没有规律,有时三更半夜,突然缠着他,觉醒时,乐清言格外缠人,好几天没睡好的祁语诃疲惫地应付,最后双目失神地躺平,疲惫地看着乐清言生机不减。
他以为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会不知疲倦,事实证明,他太年轻了。
无节制的后果就是乐清言清醒时,腰胯剧痛,像被撕裂一般,既有刺痛,又有钝痛,稍微动动身体,就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你,你别动!我,我疼……”乐清言被祁语诃拦腰抱起,疼得直翻白眼,连忙去打祁语诃的手,羞愤地阻止他。
还没做清理的祁语诃抱着乐清言,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教育道:“你才知道痛?连着做了四天,能不痛吗?”
乐清言小心翼翼地瞅着祁语诃,他的前胸后背全是抓痕,不堪入目。
乐清言羞愧至极,颔首垂眸,不敢说话了。
祁语诃见他老实忍着痛,不免又生出几分怜意,原先那些恼意削减不少,他偏头吻了吻乐清言,哄道:“我动作轻点,你先忍忍,清理干净,上了药,我再陪你躺一会儿。”
乐清言微微点了下头,脸一直到上完药都还在红着。
把人放在干净的床褥,祁语诃拿了一颗紧急避孕药,“虽然我很想要希望你怀上我的小孩,但你要是现在怀孕了,你爸妈可能得打死我。”乐清言刚抬手准备接药,祁语诃突然收手,“要不还是试试看吧,那么多,没准真能怀孕,到时候,咱们领证结婚,就是持证上岗。”
祁语诃是存着结婚的心的,乐清言听得心头一暖,差点就被哄得不想吃药了。可他很快冷静下来,要是现在就怀孕,以后怎么办,他还是个学生,虽然也有些大学期间结婚生子的,但他现在还做不到完全独立,生孩子不过是给爸妈添麻烦,他的家境还没到那个地步,虽然有祁语诃,可他还是想在彼此准备好的情况下要孩子。
“吃药吧。”乐清言伸了伸手,淡淡道:“又不是以后怀不上,毕竟是Omega,身无长物,也就能生。”
这话说得自嘲,刺的是他自己,他最终只是个一闻到信息素就立刻发软,为他人生小孩的Omega。
社会认知,就是如此。就算他再不愿,他也活不出旁人的眼光。
他到底不想雌伏,可身体根本不听劝,这四天就是证明。他错过了考核实验,甚至有可能引发实验事故,就因为一场持续四天的突然觉醒期。
这话说得乐清言自己眼眶泛红,委屈、不甘也憋在心里,自己给自己添堵。
祁语诃见他忽然贬低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话刺到他,他牵住乐清言的手,握了握,“身体是你的,生与不生,取决于你。没人能违背你的意愿,就连我都不行。”
“真的吗?”世俗的眼光很可怕,身为稀有的Omega胆敢不承担生育的责任,会被戳脊梁骨。
祁语诃道:“月儿,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因为你是Omega,而认为你就该以世俗的眼光生活,你有选择怎样的生活的权利,我陪着你。”
乐清言闻言,不由释然一笑,将药放进嘴里。
遇见你,或许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