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被点名的乐清言像个上课开小差被抓住的学生，呆呆地看着秦老师。
凌扬一脸无语，肩膀碰了碰他，小声道：“发什么呆？”
乐清言回神，见秦老师皱眉，赶紧回道：“我在想腺体摘除手术已然成风，外人很难阻止，更何况会做这种手术的Omega大多成年，且具有一定的财力，不会轻易动摇。但Omega作为国家稀缺人群，放任会造成Omega失去生育能力，甚至损害Omega生命的手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无疑损失巨大。”
“在平权运动下，Omega是否婚配已经被给予很大程度的自由，但这也是建立在Omega腺体还存在的情况下。婚配是个人自由，但是生育才是重点，这一点可以从Omega红灯区合法成立上看出来。表面上看，是X自由，但实际上是促进生育。然而红灯区的生育率目前仍然无法占据主流，而腺体摘除手术越来越占据主流，因此我个人觉得争论腺体摘除手术该不该做意义并不大，因为我们无法阻止一个成年且有财力的Omega做手术，眼下的研究应该着眼于如何在觉醒期和生育能力上做出一个平衡。”
秦老师看着乐清言，问道：“你是安皓的学生？”
乐清言不知自己是对是错，茫然点头。
秦老师又问：“你是哪个研究领域？”
乐清言回道：“我是本科生，毕业论文还没有定。”
秦老师看了乐清言一眼，的确研究生都已经有自己的研究方向，站在自己的立场，反而是没有研究方向，没有立场的本科生更容易跳出界限思考问题。
许枫拍拍他的肩，笑道：“你这思路可以。”
凌扬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乐清言这个本科生一眼。
秦老师严肃道：“有想法很好，但是也要有可操作性，你能想到的，学界想不到？这里面涉及的专业领域、难度有多大，你有想过吗？既要解决觉醒期的问题，又要保存生育能力，学界不是没人提，但关键是可操作性在哪里？”
乐清言答不上来，乖乖被训。
老实说，这个思路还是祁语诃告诉他的，准确来说，是安老师正要付诸实践的。不过，听秦老师这么一说，他对祁语诃的崇拜更上一层楼，这么有难度的课题，他们竟然要着手落实。
回去的时候，许枫揽着乐清言的肩，安慰道：“秦老师的话，你听听就过去了，别泄气，就你提出的观点，其实很新颖，虽然有难度，但能想到，也是很厉害了。”
乐清言挠头笑，坦白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我想到的，是我学长跟我说的，因为他想要研究这一领域。”
许枫顿时兴趣来了，“这么说，你们学校打算开辟新研究领域？”
乐清言点头，“有这个打算，但进展如何，我还不清楚。”
许枫饶有兴趣地道：“听说你们学校的安老师因为特别照顾学生而被说三道四，不过，现在看来，跟在他后面，真能学到不少东西。”
乐清言一直在学校，没听过外界对安皓的看法，所以有点懵。
照顾学生就要被说三道四？
回到宿舍，凌扬翻书，乐清言在整理资料。
凌扬看了乐清言一眼，随后一边翻书，一边道：“听说你们学校的安老师对学生特别照顾，他指导的学生不用写论文，毕业也有几篇论文作为学术成果。”
乐清言一脸懵，“怎么可能？谁说的？”
许枫说的照顾，是指这个？
凌扬：“难道不是？”
乐清言：“当然不是，我从没听说这样的事，就我知道的情况，安老师的确很照顾学生，也经常提供一些论文发表的平台，但论文写作都是学生自己写，学生之间互改，再交给另一位老师审阅，全部通过后，才会到安老师手里。这都谁造的谣，太拙劣了。”
凌扬：“我也是听前辈传的，说你们N大的安老师学术不端，为了培养派系人脉，给学生提供学术造假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