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一百零三】谢谢，有被内涵到
从事儿爹的办公室出来，顾言还有些懵逼。
原因无他，事儿爹给的主题太让人诧异了。
顾言沉思片刻，有些摸不准事儿爹的想法，这个主题的演讲稿——是让他就事论事，公然维护廖南吗？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看廖南怎么想了。
抬眼看去，小Omega双手插兜，已经走了很远。
顾言几大步追了上去，和廖南并肩而行。
就这样好了，随便它怎么发展，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随它去吧。
反正他在廖南身后站着，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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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如约而至。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操场上就已经站齐了好多班级，高一A班来了大部分人，还有一小嘬人正在来的路上。
廖南知道国旗下演讲的是顾言，但其他人不知道，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期待，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说话，被不远处别的班的老师瞪了一眼以示警告，这才消停下来。
廖南盯着虚空发呆，耳边是小声的窃窃私语，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偶尔有一丝小风吹过，扫的脖子有些痒痒的。
很快人就来齐了，升旗仪式就此开始。
廖南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思绪早已跑到九霄云外。
百无聊赖的升国旗流程结束后，便是国旗下演讲。
往常这个阶段都是平平无奇，然而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耳边偶尔有说话声音传来。
“好像是顾言。”
“高二的学长吗？那个年级第一？”
一阵电流声响起，随后是少年微哑而温柔的声音。
他已经开始演讲了。
廖南一愣。
隔的太远，他看不太清顾言脸上的表情，然而耳旁的声音温柔眷恋的，一如寻常。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讽刺的话。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家喻户晓，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并不全对，然而让人遗憾的是，每次有人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正当权益，似乎总是有人在底下发出这种声音。”
“比如抢劫，或者当女士受到侵害时，总是有人跳出来大喊一声‘歹徒为什么只盯上她？肯定是她自己有问题。’。”
“但是你们思考过吗？”顾言用手拍了一下话筒，立刻就有一道闷闷的声音发出，响彻学校操场，他轻笑一声，“这样，不也是可以发出声音的吗？”
“我有幸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说的很触动我的心‘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
“再者，就算穿着再保守不过，不也有这样的受害人受到侵犯了吗？”
“……”
顾言全篇没有提起廖南那事，但总是若有若无的提一嘴，不带脏字的把那些吃瓜群众内涵了个遍，廖南努力憋笑，但还是憋不住，扬起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他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冷冷淡淡，一副不与众人同流合污模样的大学神，骂起人来也丝毫不带含糊的。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加大了一些，被老师瞪一眼后又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