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南勾了勾唇，安静地等待升国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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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顾言小跑过来，嘴角漾着浅浅的微笑。
廖南也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板着一张脸，冷漠道：“哦，还行。”
“还行？”顾言拉过廖南的手腕，往小卖铺走去，“不信，那时候你肯定笑了。”
廖南好不容易压平的嘴角又勾了起来。
顾言拉着他往前走，因而没有看到廖南的笑容，等他转过头来时，廖南早已把表情管理的妥妥当当。
“只可惜这是在升国旗，不然的话我还可以更过分一点。”顾言道。
廖南顺着他的话，好奇道：“怎样更过分？”
顾言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和拇指，往下一压，“我准备了这么厚的祖安语录。”
廖南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小酒窝都笑了出来，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脸颊上，顾言看着心痒，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干嘛？”廖南往后一仰头。
顾言没停手，继续伸出魔爪：“看你可爱。”
廖南躲不过，被顾言捏了一下脸才逃脱。
“不逗你了，说真的，我估计陈野还要找你麻烦。”顾言正色道。
廖南自然也是这么觉得的，闻言点了点头。
“硬来肯定不行，虽然我很想正面揍他一顿，但我现在好像揍不过。”说罢，双手向前一摊，一副无奈的模样。
顾言从货架上面拿了包零食，塞到了廖南怀里：“小心为上，反正放学咱俩一起回家，来一两个不怕，就怕他玩阴的，叫一堆人，那就麻烦了。”
廖南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倒是不打算躲在顾言背后，打架说不好听一点是锻炼出来的，现在不会没关系，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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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男厕所。
陈野洗完手，转过身来对着靠在窗户边吞云吐雾的小弟们招了招手。
“别在窗户边抽烟，容易被事儿爹逮住。”
耳朵上打着耳钉的男生闻言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大哥，廖南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陈野一想到在高一A班不了了之的事儿，脸色都黑了几度，“敢下我的面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真当自己还是一中校霸呢。”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弟们起哄道。
“但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子有点碍眼。”陈野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烟，打火机点上，送进口中，眯了眯眼，“他看上去不是好对付的，估计有两下子。”
半晌，陈野缓缓吐出一口烟：“不过没事，他们只有两个，我的兄弟们可不止一个，双拳不敌四手，先把场子找回来再说。”
“校霸这地位，可不是堂堂正正才能坐稳的，很多时候，比如现在——”
“玩点阴的才有趣。”
乌烟瘴气的男厕所里，几个不良少年相视一笑，面貌被掩盖在层层烟雾中，看不太真切。
唯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怎么遮也遮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