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梦非梦
“放过我……我错了……”青年含混不清地抽泣。
他再叫不出一丝声音，失去焦点的双眼瞪大。
罗非焉即使在癫狂之际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眼神更为深邃幽暗，像是要将人吞噬进去。
井云归在那双竖瞳的注视中失去知觉，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黑木林恢复如常，近处是普普通通的山壁，白轿子、山门、灯河全都消失了。
一切像做了场梦，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嘶……”唯有留在井云归身上不堪的酸痛，证明夜里的经历是真的。
他撑着两条打颤的腿爬起来，发现手腕上系着一条绳子，扯了一下感觉另一端拴着不能移动的东西。
“还能走路吗？”
磁性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井云归条件反射地一哆嗦，转身的同时后退了好几步。
罗非焉眼中噙着笑意，英气和邪气在这张脸上矛盾却不违和地融合在一起：“还是睡着的时候讨人喜欢，一直抱着我不放。”
井云归忍着羞耻和难受，跑过去查看倒在一旁的陈桐。
确认他还活着，井云归松了口气。
罗非焉笑得有些阴沉：“你果然很关心他。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只是一个镇上的……”井云归喉咙干涩，咽了咽稀薄的唾液，看向手腕上的香球，“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找到母蛊没有。咳咳咳……”
罗非焉看向山壁淡漠道：“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井云归有些失神：“那座山门，巨大的鬼影……昨晚看到的那些，和你有关系吗？”
罗非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就算有关，也要怪看门狗没有守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