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云归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这时林中传来呼喊陈桐和他名字的声音。
他往后看了一眼,再回过头,罗非焉已经消隐于无形。
不多时,同伴们穿过林子跑了出来,看到井云归狼狈至极的模样,急忙问起情况。
井云归摇头说:“一言难尽,你们这一整晚都呆在哪里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先后丢了四五个人之后,他们再不敢乱走,尤其香球竟然改变方向,吓得他们心惊肉跳。
路过多年前废弃的守林人小屋时,索性进去呆到天亮才出来。
这些人虽然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细微动静,可是那个鬼影震撼山林的声音,却一点没听见。
“现在怎么办?”有人背起昏迷的陈桐,“司祭交给我们这么重要的任务,结果我们啥也没找到啊。”
井云归看向手腕上的绳子,半真半假地说:“我和陈桐追着香球的方向到了这里,突然失去意识,醒过来的时候,绳子就拴在手腕上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绳子另一端连着什么吧。”
这座林子离奇无解的事太多,青年们面面相觑,点头同意了。
他们顺着绳子一路到了山壁脚下,岩石是棕黑色的,沉重的颜色压在头顶,给人一种随时会整个山体倾倒的错觉。
上面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裂缝,或宽或窄,犬牙交错,好像被人用皮鞭抽打,皮开肉绽。
井云归腕上的绳子,连着其中一条高出地面三米多位置的狭窄裂缝。
他们试了一下,没法攀上去,决定就在下面把裂缝里的东西拖出来。
那东西卡得死紧,几个小伙子拔河似的拖拽,最后一起猛地用力,一个烂乎乎的东西飞脱而出。
等他们看清掉在草丛里的东西,瞬间面无血色,有人惊叫出声,有人呕地吐了。
那是半截尸体,体无全肤,面目全非。如果不是他怀里抱着一个眼熟的东西,井云归也要跑到一边去吐了。
他忍着恶心和恐惧凑近,确认尸体怀里抱着的,是罗非焉墓室里的一只镇墓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