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福生回忆起来,那时在暗处听到的咔嚓声原来就是有人在偷/拍他们。更可气的是照片旁边还配了两行小字:“两个人温馨地抱着小孩,感觉还真像一家人。就不知道哪一个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胡说八道!”简福生对着照片大喊了一声,引得近旁的几个行人立时回头望过来。
王光信拽过简福生的胳膊,迈着大步就朝街边一家店面的屋檐下走。
“现在可是在大街上呢,你喊这么大声是想让人围观吗?”
简福生一脸纠结,蹂躏着手中的报纸:“他……他们这是在乱写!”
“乱没乱写,或者乱写多少,自然你是有发言权。兔儿爷这事由来已久,京城上下谁还不懂点这道道。但据我所知,你和庄老板住一起这事该是真的了吧?唉,被他们这帮无良的人抓到小辫,你说他们怎么可能不大做文章呢?”
“可是……”简福生想反驳点什么,但毕竟心虚,刚说了两个字自己都觉着空洞无力。
王光信继续叹口气道:“你还是先别可是了,趁着你的电影拍完了,赶紧还是搬回你二哥那里住吧。要不然……”
简福生看着王光信话里有话停在中间,忙问道:“怎么,后面难道还有什么麻烦吗?”
王光信看了看左右,再把简福生拉到一个无人的墙角,小声道:“为了你这事,上午我专门找人特意去《京申华报》探了探底,对方估计是早就谋划好了方案,正准备接续在下期再爆一个大料。”
简福生诧异道:“还有大料?”
“你没注意到这期爆料内容还算克制吗?几处关键细节上也都是点到即止,特别是公寓楼的名称和地址基本一笔带过根本没明写出来。但下期很有可能就给你公布出来,反正我这得到的确切消息是他们也拍到了公寓楼里面的照片。你说,你不搬还行吗?”
王光信一番劝解担忧不无道理,只是简福生听着心里老是憋了口气。
的确,名义上公寓楼的那套房子是给庄少辉住的,而慕尚也多少知道自己和庄少辉是好友关系,为了工作方便也就默许了简福生搬进去一起住。可知道他们俩住一起的人应该并不多,剧组里也就那么两三个人,到底谁走漏了这个风声?
简福生眉间紧皱,转念又想,眼下再追究这个真的又能弥补什么呢?也许自己马上搬走是比较务实的做法,只不过是给慕导演和王光信这边丢出了烫手山芋,接下来就看两方会有什么样的明确回应和处理方式了。
“光哥……”简福生带着惭愧的神情看向王光信,“显然这事给你也添了很大的麻烦,我……”
王光信伸手一下拍在简福生肩头,打断了对方的话头:“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这事说回来也全不赖你,这家小报的老板本就是个小人,看《世间新报》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若不是你的事,很有可能也会是另一位供稿作者的事,甚至于是咱们报社内部、社长或是我身上发生的事。唉……先等等事件发酵的情况再看吧,这种事总得去面对,我们自有我们的经验。你就先做好你该做的事吧。”
简福生感觉头顶阴云密布,默然点了点头。
……
庄少辉和斗米当天一直没有回公寓,而是就在领事辖区内到处闲逛,等到天色全部黑下来。
入夜后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毕竟领事区内的夜生活形式更加丰富许多,连很多区域外有钱有闲的华人都慕名跑过来找乐子。
其实人多也是最好的隐藏,于是庄少辉给斗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进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向着松竹座的后巷而去。
重新来到后院的门口,庄少辉意外发现紧闭的木门外竟然还站着两个守卫。他们穿着东瀛国传统的武士服装,眼神炯炯地看着街道上来去的行人。
“主子,有人把守。”斗米提醒道。
“我知道。”庄少辉拉着斗米故意向前多走了几步,然后贴耳对斗米吩咐道,“你钻进去要容易点,最好在里面制造个混乱,也方便掩护我进去。”
斗米点头称是。刚好靠近一处阴暗的墙根,趁旁人不注意斗米闪身熘了过去,变回原形沿着墙壁爬上墙头,几个窜跳后就跃入了松竹座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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