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冲着武雷营的士兵说的,那四个士兵本来先前就因为途安的话而生气,此刻听见铁牛这样嚣张的语气,更加不爽了起来。
“你我都是普通士兵,上面的意思让你们好好参观可不是让你们来喝酒吃肉的,不爽啊去找你们参将大人去。”
铁牛嚣张惯了,没几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尤其还是一个杂兵,当即抡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小子,在你爷爷面前嚣张,你可是要掂量着来。”
“呸,你们这群奔雷营的败类,国家就是被你们这群蛀虫吃穷的,还不思悔改。”
“你骂谁呢?”
“就骂你们奔雷营的猪。”
“操,诚心打架。”铁牛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扑了上去和武雷营的人打了起来。
其他几个士兵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帮铁牛打架,这一下子奔雷营有十几个人而武雷营只有四个,当然很吃亏。
但是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操场上操练的士兵。
“有人来咱们武雷营闹事。”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武雷营的士兵纷纷赶了过来,正是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受点刺激就忍不住动手,何况对方还是奔雷营的。
奔雷营在三十个营里那可是恶名昭着,占据着帝都最偏北的移民街,耀武扬威,欺善怕恶,要不是因为有着祖宗庇佑,他们连狗都不如。
还瞧不起他们这些出生平民,他们还瞧不起他们呢,一群蛀虫,一群猪。
很快外头打了起来,打的几乎是热火朝天。
这些奔雷营的士兵平日里懒散惯了,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武雷营士兵的对手,别看个头高大,但是却被比他们矮小的揍的趴也爬不起来。
“这……”
外头闹那么大动静,武生当即有些焦急起来,小心翼翼瞧着李炎的脸色。
李炎淡定的看着外头“武营长不必担忧,士兵之间切磋一下也属应该。”
“可是……”
“喝酒。”李炎端起酒杯打断了武生的话。
那武生见李述脸色,心里似乎是明白了点,又有些不明白,大概是这位贵公子在奔雷营里被这些莽撞无知自以为是的蠢货得罪的恨了,才故意带他们来这里,间接的让武雷营的人动手。
这些当官的啊真是花花肠子一大堆,他可自问比不上。
当即又觉得那奔雷营的人是活该,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些年一直在拉着朝廷的后退还拖家带口的,那流民街全被他们占了,那些遗留的家属不思进取,整日不劳作不耕耘,靠着朝廷的饷银过日子,就是他们花去的那些饷银足够养活整整一个城的老百姓。
有多少人巴不得他们流民街的人一下子的了瘟疫全死光了才好呢。
这样一想,武生觉得心情爽快了起来,脸上笑容也真诚了不少,暗地里吩咐自己身后的士兵“去叫武雷营的兄弟们下手狠一点,往死了揍。”
奔雷营的人这下子没尝到甜头,反而被揍的异常凶狠。
李炎走出去的时候,十几个大男人衣衫破破烂烂,脸上神色狼狈不堪浑身都是打出来的青紫痕迹,脸上还挂着血迹,腿上胳膊上也全都有。
此刻正恶狠狠的瞪着武雷营的人。
“这是怎么了?”李炎走了出来,故意不知情的问道。
“没,没什么。”奔雷营的十几个人以铁牛为首,狼狈的道。
这种打架打输了,被人揍的狗都不如的事,他们才不会说出来呢,那简直丢人到家了。
“哈哈,大概是士兵们之间互相切磋,受伤难免,受伤难免。”
武生打着马虎眼,故意装作不知的将此事煳弄了过去。
李炎淡淡哦了一声,扫了那十几个狼狈的人一眼,“回去吧。”
李炎走在前头,那十几个奔雷营的人立刻跟了上来。
“胆小鬼,废物,蠢货哈哈哈……居然逃跑了,真是废物啊,揍他们老子一个能打十个。”
“就是啊一群蛀虫,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这么不经打。”
“蠢猪有本事再来啊。”
身后是武雷营士兵的大声讥笑与嘲讽,奔雷营的士兵垂着脑袋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听见那故意大声谩骂的话语,一个个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可惜就算再不甘心,对方说的话难听,但也是实情,他们确实打不过人家,就算一对一人家的身手也让他们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