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惨提大名。
小白被南砚揣在怀里撸毛,整只兔都扑在了南砚的大肚子上。
小白呆呆地任南砚薅了一通,然后看了看搪着自己的大肚子,好奇地歪了歪头,用自己软软的jio轻轻踩了踩。
好痒。南砚忍不住咯咯地笑,前仰后合最后躺到了床上。
南砚笑得眼角都沁了泪,然后笑着擦了擦泛红的眼角。
他把小兔子从头到尾地揉了一遍,软声问:“你也很喜欢我吗?一点都不嫌我胖吗?”
小白动了动长长的兔耳,蹭了蹭他的手心。
秦隽词的神色却不由得一点点难看了。
……胖?
南砚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怀孕的?
南砚托着小兔子,笑着跟小兔子玩闹成一团,忽然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他不解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皱着眉,眼角红红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的肚子会动呀?”
秦隽词在床边坐下,轻轻地将手覆上他的肚子。里面好像有一个圆润的东西动了动,正好顶在秦隽词的指尖上。
这是秦隽词第一次感受到南砚的胎动。
南砚又闷哼了一声,这次委屈又茫然:“是什么在肚子里踹我?”
秦隽词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南砚,最后嗓音干涩地说:“是蛋。南砚,你肚子里是一颗蛋。”
南砚一下慌了:“什么蛋……为什么我的肚子里会有蛋?它是怎么进去的,为什么它会在我的肚子里?”
秦隽词很想、很想告诉他真相。可是看着南砚慌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所有想说的话又都咽回了嗓子眼。
沉默良久,秦隽词只能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没有,没有什么蛋。刚刚只是……我跟你开的玩笑。”
小白歪着兔头,不解地看看秦隽词,又看看南砚,完全不明白小主人和大主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秦隽词好不容易将南砚安抚下来,南砚也累了,手指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袖角,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只虾米。他红着眼角就慢慢陷入了睡眠,呼吸变得绵长轻缓。
秦隽词抱起垂耳兔,走出了寝屋。
给垂耳兔喂食要在夜晚,秦隽词给小白倒了兔粮,放了苜蓿草,盛了水。
小白埋头吃兔粮,三瓣嘴小小地一张一合,吃得小口但是进食速度很快,时而到旁边的小碗里喝点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秦隽词长叹一口气,伸手给小白顺毛。
他满心想着南砚的事,垂下眼帘,喃喃低语:“这可叫我怎么办啊……”
·
养了小白后,南砚这几天经常去后花园遛兔。
小白很喜欢出去玩,有的时候出门跑得太快,跑着跑着就跌了一跤,直接趴着滋溜一路滑到门口,垂着兔耳等着南砚来抱。
大多时候都是秦隽词来把它抱起来,但有的时候秦隽词不在,南砚就只好扶着笨重的肚子,一点点蹲下去,努力用指尖够着小白,把小白捞回怀里。
这天,南砚一个人在后花园遛兔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其实不是陌生人……只是他不认得云时了而已。
云时听说秦隽词把南砚救回来了以后,心里七上八下,害怕秦隽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绑架南砚的幕后黑手是自己。但随之他听说南砚失忆了,思来想去,今日就偷偷进了皇宫,想看看南砚失忆是真是假。
云时远远地就看见了南砚,南砚周围竟然没有人跟着,他当机立断,抬步就向南砚走去。
一只跑着的兔子撞上了他的脚踝,云时低头一看,弯腰揪住兔子的后颈皮就把兔子提溜了起来。
他猜想这是南砚的兔子,就抓在了手里,走到了南砚面前。
他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南砚,目光在他肚子上停留了片刻,蓦然开口,冷嘲热讽:“看来秦少将也不是多在意你,还怀着孩子挺着大肚子,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南砚脸色白了白:“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孩子?”
云时眯着眼打量他,南砚神色惶惶不似做假。
南砚真失忆了?
云时计上心头,掀起唇角:“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肚子里怀了孩子,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
南砚脸色苍白,失神地喃喃:“……生?”
“是啊,你要生了。”云时无不恶意地说,“生幼崽很痛的,你会死掉的。”
南砚仓皇地后退一步,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血色褪得一丝也无。
“我会……死掉?”
云时向他迈出一步,盛气凌人,咄咄逼人:“你当然会死掉,没人告诉过你吗?”
南砚摇着头一步步后退,不知不觉就掉了眼泪:“你不要乱说,秦隽词他不会骗我的,你不要乱说……”
“你不信?”云时像毒蛇一样嫉恨地盯着他,目光阴冷,不怀好意地说,“秦少将对你好,只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而已。为了让你能顺利生下孩子,不管你痛不痛,都会带你上床。”
“哼……你就等着看吧!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