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他做了帝王的药师,为了他放弃了很多,直到最后先皇驾崩,师兄锒铛入狱……
“师兄,是我,一直是我让你操心了。”苏无卦对着薛从柏深鞠一躬。
许多年前是他不懂,师兄对他的怜惜,或许比亲情更多一些儿……
苏无卦的睫毛湿润了。
不远千万里的路,薛从柏一次又一次一个人走来,只因为想着他,念着他,他对他的关爱,是真心的。
他们谁都不能质疑这一份亲情。
入夜,落了雨,春雨如油,也仿佛夹杂着绵延的情意……
靳安骑着马一路狂奔至云中阁,夜里刚收到的密报,大师兄进京了。
想到这么久未见的大师兄,靳安有些激动,不知大师兄的身体怎样了。
靳安来到听雨楼的时候,薛从柏和苏无卦正坐在榻上下棋。
二人年少时就常常会在夜漓下棋,有时候会因为下棋下到太晚耽误了次日的练功。
但两人棋艺都不怎么样,和靳安比,他二人就叫菜鸡互啄……
毕竟靳安年少时以诗书与棋艺闻名,是一方神童。
这会儿两人在床榻上下棋,竟也能如小时候一般,下错了就悔棋,争吵不过就要重来。
靳安靠着门框看着二人,哭笑不得。
“啊,子在你回来了?”薛从柏最先注意到他,喊了他过来,“子在你来瞧瞧,这小子越大越喜欢悔棋,竟然说我不该围他的子儿,我下棋他还要教我怎么下,下的太好了也是我的错,下的不好他说我菜……”
靳安只差笑出声来,他没有注意到,他们很久都不曾这么开心了。
“去弄饭菜,还有热水。”他将大氅扔给门口的侍卫,走进去。
侍卫小哥发现自己这一天都在准备热水和饭菜……已经是第三趟了……
靳安吃过,沐浴更衣后从屏风后出来,看着他二人还在下棋。
突然他刷起袖子走过来:“不妨陪我下。”
他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怂了。
“鸾故,你去。”
“师兄比我大,当然是师兄去。”
“你和子在都是我师弟,你们下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