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云梗着脖子:“愿赌服输,顾哥自己答应的。”
“所以——?”谢思邈眯了眯眼:“你要真这么想,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你确定要听吗?我们的秘密可是很贵的哦。”
薛晴云内心激烈挣扎,最后还是没精打采地道:“不、不用了。”
同时暗暗咬牙,臭狐狸精,最好别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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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薛晴云没想到的是,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啤酒瓶的瓶口就这么转到了谢思邈。
薛小少爷双手抱胸扬起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不时露出个诡异的笑。
在拿乔拿了半天后,他终于清清嗓子,道:“听说谢总歌唱的不错,今天就去台上,给我们唱一首吧。”
听得在座其余三人嘴角同时抽了抽,心说把谢思邈当歌姬使,你才是真正的艺高人胆大啊。
却见谢思邈微微一笑,暧昧朦胧的灯光将他那张挑不出瑕疵的完美脸蛋,映照得愈发梦幻迷离,仿佛不似真人。
薄唇张合,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好啊。”
这家酒吧的卖点之一就是音乐现场,每晚都会有不同的乐队前来驻唱。当然,台下顾客如果有想法,也可以上去即兴表演。
只见谢思邈施施然上台,笑容可掬和乐队沟通了下,就从吉他手的手中,接过了他的吉他,走到高脚椅前坐下。
将话筒调整到适合他的高度,半点不怯场的男人便朝台下,大大方方一笑,说:“大家晚上好,我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失恋了。”
华丽磁性的声线一下把大半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大家就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少女性顾客就挪不开视线了。而认出谢思邈身份的人,更是小小声发出惊呼,迫不及待和同来的伙伴交头接耳。
谢思邈见目的达到,又道:“他说想得到我的安慰,所以接下来的一首歌,就是我送给他的。”
说完,抬手朝二楼卡座的方向引了引,吓得薛小少爷立刻拉低帽檐趴到桌上,唯恐被人认出来。
他还没退出娱乐圈呢,可丢不起那么大人!
魏栩唯恐天下不乱,还在那鼓掌欢呼,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们这桌的劲头——反正谁的热闹不是热闹,看起来都快活。
“事实上,我的这位朋友之所以失恋,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谢思邈拿着拨片调试了下吉他音,而后抬头,表情无辜地说:“因为我娶了他的梦中情人。”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更有人吹起了口哨,朝二楼喊:
“那位哥们儿你不行啊!”
“没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失恋了居然要情敌哄他,别不是他的真爱是情敌吧哈哈哈!”
靠,靠靠靠!
薛晴云脸怼着桌面心里直骂街,谢思邈这个王八,这回真是丢大人了。
平心而论,谢思邈唱歌很好听。
他的音质是有点沙哑的烟嗓,十分性感,哪怕是在故意搞怪,也能把一首歌唱的悦耳动听。
尽管这首歌的歌词是讲败犬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唱这么首歌,明摆着是在恶搞他,连台下那些看热闹的都听出来了!
薛晴云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启齿握紧拳头。
薛止澜叹息,拍着弟弟的肩膀说:“你说你招惹他干嘛?”
薛晴云哼哼唧唧地偏过脸,透过帽檐的缝隙去看顾鸿渐,发现对方也翘起了嘴角在偷笑,顿觉累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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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谢思邈心满意足地牵着伴侣回家了。
上车时,他还假惺惺地问顾鸿渐:“今天玩得开心吗?”
后者斜睨着他:“是你玩得很开心吧。”
没见薛晴云那表情,就跟谢思邈几辈子都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脸可臭了。
而且自从谢思邈登过一次台后,就始终有人往他们这边看,都在好奇那个失恋还被作弄的大冤种是谁。
“那我唱歌好不好听?”谢思邈一脚油门,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等半天没等到回应,他趁等红灯的空隙转过头,发现小侄子正双手抱胸,学着他的模样歪过脑袋审视他。
谢思邈不禁挑了下眉毛:“怎么?”
顾鸿渐:“你拿一首没认真唱的歌,问唱得我好不好?”
谢思邈顿时笑了:“行,你嫌我这首不够认真,那回家我给你认真唱一首。”
说完,真就一路风驰电掣地要回家给他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