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保镖站起来,替他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祁少爷,您请。”
“别叫少爷,担不起!”祁玉冷哼一声进去,几分钟不到,卫生间水龙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接着更大,听着像花洒。
门口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思要不要推门进去看,忍了五六分钟,其中一个大着胆子敲门,“祁先生,您在做什么?有伤在身不能碰水啊……”
“……”
里面的人不理,保镖再次试探:“祁先生?”
“……”
保镖面露慌色,长时间这样肯定不行,他能从楼上自己摔下来,证明一点不怕事儿。怕他自虐,保镖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开门。
花洒大开着,水雾萦绕,扑面而来的一股掺着沐浴露香味的暖流。
祁玉背对着他们,光洁的背部有水珠,更多是没消的吻痕,雾气朦胧下不失美感。
听见声音,祁玉举止淡定扯了块浴巾随意挡在腰上,侧脸和他们对视。
“怎么,要和我一起洗?”祁玉笑,大方道:“好啊,一起洗也行,不过得打电话知会周时煦一声,问他介不介意,他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两位保镖目瞪口呆当场石化,这要说了,岂止年终奖没了,估计人也离没不远了……
“不不,不了吧…”
祁玉保持微笑,温温柔柔提醒:“那还不滚出去?”
“对,对对不起,祁少爷…”
门再次合上,祁玉迅速穿回病服,将花洒又开大了一档。他踩上排水箱,手掌稍微用力,顶开了排风口的盖子。
余稳在另一间病房的卫生间接他,这回扮演的是医生,白大褂和黑边眼镜,非常专业的在脖子上挂了个听诊器。
祁玉爬得浑身脏兮兮,跳下来简单冲了脸和手的泥灰。
“黑鲨怎么三天两头往你那里跑!”余稳就像在吃醋一样,抱着手臂一脸不爽。
“不是你让他这么来的吗?”
黑鲨成了别墅的花匠,每天种花浇水就有工资拿,不像余稳,成了个跑腿的,哪里需要跑哪里。
病房里提前备好了轮椅,祁玉坐上去,特意在腿上盖了毯子。余稳懂事地推他出去,两人朝保镖的反方向大摇大摆走出了医院。
“你说他们多久能发现你跑了。”
祁玉摸出手机换了余稳给他装的系统,随口猜道:“半小时吧,还放着水,有胆子闯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需要做很久的心理准备。”
余稳咂咂嘴。不得不佩服祁玉的勇气,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回国这一趟他总说是还斯布林的人情,但什么人情需要这么拼命?特意从楼上滚下来住院,只为争取一小时不到的自由时间……
当时黑鲨说的时候他就很不能理解:“非得滚下来?”
“周家耳目众多,他想独自跑出来难度太大。法子是他自己想的,说是这样才有回还的余地。”
“……”
余稳熟门熟路到附近服装店的更衣室,先把医生行头换了。边脱边想起来说:“对了,斯布林让你联系他,马上联系。”
“为什么?”
“他是老大,你难道让我问老大为什么?我不敢。”余稳翻了个白眼,默了几秒说:“可能因为我和他说你受了工伤,能不能涨点工资,估计要给你钱了。”
祁玉玩手机的手赫然顿住,“我要听原话!”
“祁玉从楼梯上滚下来,满身是血……”余稳语速原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尴尬笑道:“稍微有那么点夸张,但你想……工伤费一定不低!”
祁玉忍着脾气,耐心问:“还有呢?我和周时煦现在的关系,你说了吗?”
“没有,我发誓!”余稳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目标是周则风,你却和人家弟弟搞在一起,老大要知道了,你怎么样我不关心,我的工资会没啊!”
祁玉蹙眉,不易察觉叹了口气,往外走:“我打个电话,你别跟着。”
林荫底下,少年扯下头上的纱布,拨通了那个电话。
祁玉主动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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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玩羊了个羊,有点上头,一直不过一直玩,导致我没时间码字!生气气!
第9章 肆意又烂漫。
周家世代经商,老宅拥有近百年历史,坐落在郢州寸土寸金的三骨道,依山傍水,世外桃源。
宅里来了几位长辈,加上林家来的一共六位,此刻在客厅喝茶。主要商讨两家联姻事宜。周林两家属世交,当年周则风出生一年后林家终于在第三胎得了闺女,周老太太还在,于是乐滋滋定下了这门亲事。
周时煦处理好私事来晚了,他那位两耳不闻窗外的大哥和他不分伯仲,两人在进门口遇了个正着。
周则风性子寡淡,鲜少过问周时煦的事,一路进来只在开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周时煦知道他有话要说。
“关于你还是我?”周时煦和他并排走,主动道。
周则风这才又看他:“你身边养了个人?”
“这话说得有毛病。”周时煦明知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谁,非要多说些废话,“我养了一别墅的人,怎么说只养了一个?”
“刑灏送的那个男孩。”周则风目光复杂,漂亮的眸子跟着暗下,提醒道:“他太小了,还是读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