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情债，身体力行偿
“魏老师，对不……”
就在姜灿阳尴尬地想挣扎着起开时，忽然觉得头后一紧，魏澜清抬手将她按住，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对不起，是我不该说要把你赶出去。我刚刚不清醒，以后都不会了。”
姜灿阳想着，怎么说得好像我以后还会来一样……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觉得这个动作过于暧昧，脸止不住地发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澜清终于松开姜灿阳，转身倒了两杯水过来。
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嗓音也恢复如常。
“这么晚来找我，是为了岳歌的事？”
像是有细微的冷空气在魏澜清身边徘徊，将他重新包裹起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姜灿阳的幻觉。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言辞恳切的说：“魏老师，你帮帮我老板吧。不管他是不是坏人，总要有个真相吧。”
魏澜清“嗯”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
姜灿阳想了想，觉得这算是答应了吧？刚想要谢谢魏澜清，就听见他开口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拜托我的？岳歌的女朋友？还是……”
姜灿阳险些将嘴里的水喷出来，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老板女朋友啊！我是以他员工身份来拜托你的，再进一步说，我也算是以他朋友身份来的……”
“嗯。”
姜灿阳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少话的魏澜清，不过仔细想想，人家是高校教授，刑法专家，月白风清的校园男神，可能这样高冷才是常态吧。
不知道为什么，姜灿阳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不是岳歌的女朋友，你还会帮他吗？”接着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咬牙说，“其实，你要是真介意的话，我，我也可以……”
“我帮你。”魏澜清打断姜灿阳的话，“天一亮我就去公安局，帮你问一下情况。”
“真的吗？”欣喜的神情从姜灿阳眼中闪过。
“真的。”魏澜清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姜灿阳觉得此时的魏澜清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魏老师！”
姜灿阳起身要走，却忽然被魏澜清拽住了胳膊。
在她有些诧异地回头的瞬间，就听见魏澜清说，“先别走了，留下来吧。”
姜灿阳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难怪魏澜清问自己是不是岳歌女朋友，难怪他刚刚像是一直在想什么，这是要让自己人情债，身体力行的偿啊！自己为了帮岳歌，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
但这也不算威胁强迫吧，毕竟是自己主动来拜托他的，求人办事哪能不付报酬呢……但魏澜清可是法学教授，这样真的，真的好吗！
姜灿阳感觉自己脑子转的快要爆炸了，本来她就一夜没睡，一脑子浆糊，这下好了，更是把整个大脑都糊住了。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别想了，豁出去了。
于是她抬手按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在一片黑暗当中，顺着魏澜清拽住她的手臂，抬手抚上魏澜清的脸庞，在他的脸上有些生涩地探索着、摩挲着，想要找到正确的位置。
终于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阵柔软，紧接着她感觉到魏澜清像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按住她的手。
姜灿阳想起高中课本上看到过的话，“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能再放弃了。于是她点起脚尖，用力地贴上了魏澜清的唇。
像是有酥麻的电流在唇角滑过，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她从来没跟人接过吻，所以动作笨拙的不得要领。过了一会，她从魏澜清的唇上离开，小声说了句：“魏老师，我能做得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再进一步的话，我，我做不到……要是你实在不愿意帮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