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凉抬起手,指腹摩挲唇瓣上迩纯留下的温度,眼底弥散开阴鸷的冷笑:“他想让我对迩盛祁改观,变得友好?”
“真是在做梦!”
“不过……”
沈殊凉眼底弥散的笑意闪烁着细碎欲望的精光:“我可以将他玩弄与鼓掌中了,彻彻底底的拿捏住。”
沈殊凉眼中的冷笑散去,被仇恨占满。
你那么的想帮迩盛祁,自然也是我的仇人了!
半个小时后,迩纯做完三菜一汤,端上了餐桌。
沈殊凉慵懒的靠在真皮椅子上,蹙着眉瞧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都是素菜,一点荤腥都没有,你把我当成了和尚不成!”
迩纯忙道:“我再去做,你喜欢吃什么?”
沈殊凉反手指了一下身后墙上挂着的钟表:“都几点了,你要给我做早餐吗!”说着,沈殊凉拿起筷子:“今晚就对付了。”
说完,他夹了一块青菜,放到嘴中慢慢咀嚼着。
爽脆清鲜蔓延至他唇舌之间。
一道简单的青菜居然也可以烹饪的这么好吃。
一旁迩纯老老实实的站着,闷头盯着自己鞋尖,被沈殊凉收拾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沈殊凉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他:“这菜简直难吃死了,罚你今晚不准睡觉。”
迩纯眼眸圆睁,望着沈殊凉,不待他说话,沈殊凉又道:“怎么,不服气吗,那你就收拾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迩纯忙摇头道:“我不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话,我,我服。”
沈殊凉眼中狡黠闪过,慢悠悠吃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迩纯像个小佣人似的在一旁伺候着他。
某人得寸进尺到了连洗脚水都让迩纯去打。
吃完饭,沈殊凉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泡着脚。
迩纯从厨房里收拾完,就老老实实站在他身边,等着他随时吩咐。
沈殊凉按着遥控器,更换着节目,但注意力却在迩纯的身上:“你怎么没穿那套女仆的衣裳?”
迩纯:“这就去穿。”
换完,迩纯便乖巧的站在他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饭吃的多,营养旺盛,沈殊凉居然有了反应。
他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放在了身上,遮挡着。
目光不着痕迹的从迩纯纤细的腰肢一直向下移动着……
迩纯这个点习惯性的睡觉,这会人被困的直打晃,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
“我洗完脚了。”沈殊凉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把洗脚水倒了。”
迩纯撑着沉重的眼皮“哦”了一声,蹲下身体,去端洗脚水。
迩纯直起身端着洗脚水,向着洗漱间走去,毫无征兆的脚下被一绊,重心不稳,便“啊”的一声摔倒了下去。
水盆正正好好的扣在脑袋上,当即成了个小落汤鸡。
沈殊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嗤道:“你是我见过最笨的人。”
迩纯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去看他摔倒的位置,好似在找寻着什么,小嘴还跟着嘟囔道:“咦?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刚刚分明是有什么东西绊了我的脚一下,我才摔倒的啊?”
什么障碍物都没有找到,迩纯的目光移到了沈殊凉的脚上,然后顺着一路看了上去,对上沈殊凉那一双幽深犀利的眼眸。
“你在怀疑我?”沈殊凉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奚落着迩纯:“你有病吧,我是得有多无聊。”
迩纯收回视线,嗫嚅狡辩道:“我没有。”
其实他刚刚就是怀疑他了,可是一想,感觉又没有道理啊,他没有道理这么戏弄他,把自己家弄脏,他那么爱干净。
迩纯将盆子拿了起来,送去了洗漱间,又拿来抹布擦地。
收拾干净这些后,他开始收拾自己了,他身上都是沈殊凉的洗脚水,得去冲个澡。
随后迩纯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洗漱间。
一件一件的把自己脱成了一只小白斩鸡。
迩纯伸手刚要去拧花洒洗澡,浴室的拉门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门外传来沈殊凉不耐烦的声音:“你锁什么门啊,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