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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1 / 2)

见他如此护着那老东西,说出的话听着更是刺耳怪异,江千夜冷笑,白了二人一眼扭头就走,只留下个生气的背影。

周锐正抱着一堆杂物出来,被江千夜气冲冲地地一撞,差点一趔趄摔倒,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那罪魁祸首却头也不回径直回房去了,“呯”一声关上门。

“这少爷脾气也太大了吧?”周锐揉了揉肩膀,皱眉拾起地上东西。莫远歌连忙上前相帮,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周大哥,我替他向你道歉。”

周锐豁然一笑:“嗐,这有什么。”随即有些幸灾乐祸地凑过去低声道,“后院起火,莫镖头可千万保重。”

莫远歌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劳烦周大哥给邬先生收拾出一间屋子。”将东西还给周锐,随即羞赧指了指江千夜房间,“我去哄哄他。”

周锐摇头笑道:“去吧!”

莫远歌走到门口,轻叩门扉,小心翼翼问道:“星河,我能进来吗?”

“腿长在你身上,爱进不进!”江千夜在屋中没好气地道,“或者,你可以滚去跟那老东西睡一屋,贴身保护他!”他怒气匆匆,含着不讲道理的拈酸吃醋。莫远歌生怕人听到笑话,连忙进去把门关了。

江千夜侧躺在床上,脸朝床里,光从微微起伏的背影就知他有多生气。莫远歌不由得有些无措,手心出了汗,不知该怎样才能灭了这点燃的炮仗。

“星河~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他坐在床边,手轻放在江千夜胳膊上,讨好地道,“你就看在远哥面上,莫为难他,好不好?”

江千夜一听更火大,“噌”坐起来直视着他,怒气冲冲道:“我为难他?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而且,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凭什么向着他?”说完又气冲冲躺下,没好气拉过被褥盖着自己。

莫远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生怕再说错什么惹得他更生气,只得厚着脸皮在他身边躺下,凑过去轻蹭他后脑乌发,柔声哄道:“远哥说错话了~你原谅远哥好不好?嗯?别生气了~”

江千夜胳膊肘往后一顶,狠狠戳向莫远歌胸口。“咚”一声,疼得莫远歌皱眉呼疼:“啊~好疼,疼死我了~”

“活该!”江千夜没好气地低骂,气鼓鼓往床里挪,阴阳怪气地道,“你这么向着那老东西,去让那老东西疼你去!”

他这醋也吃得太不讲道理了。莫远歌忍痛贴过去一双手紧紧搂着他,不容他挣扎,亲吻着他耳朵,把最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里,惹得怀中人惊喘连连,想躲躲不开,想反抗也反抗不得,被逼得带着哭腔道:“莫远歌~你欺负人!”

莫远歌不放过他,一手抓着他手腕,一周抚摸着他战栗的肌肤,软舌毫不留情继续亲吻,惹得江千夜不住低声喘息:“不行~放开我~”

莫远歌在他耳朵里轻声道:“不生气我就放开你~”

低沉的嗓音,灼热的呼吸,直直喷进耳朵深处,抓耳挠腮的痒,心都颤了。江千夜再耐不住,只觉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低声求饶:“你先放开我~”

莫远歌不折磨他被吻得水光潋滟的耳朵,转而在他脖颈亲吻起来,却不敢放开他手。江千夜这才松了口气,委屈地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星河,你吃醋的样子叫人好想欺负~”莫远歌贪婪地一寸寸吻着他脖颈脸颊。但鉴于上次的教训,在江千夜气消前再不敢大意放开他。

江千夜被他亲得浑身酥麻,手腕却被他捏得死死,丝毫不得动弹,只得轻声道:“你放开我~我不抓你。”

莫远歌闻言,冒着被抓成花猫的危险放开了他。捧着江千夜脸颊,温柔地注视着他被欺负得有些带泪的眼,柔声道:“你要是实在气不过,远哥任由你打骂撒气,但现在大事为重,你多担待些,好不好?”

发脾气胡闹,不过是有人宠有人惯,江千夜如何不知邬文渊的重要。他望着莫远歌,眼中怒气渐渐化为哀戚:“远哥,你不恨他吗?是他把你害成这样,我们此生所有的苦难都是这老贼带来的……”

“如何不恨。”莫远歌将脸颊埋进江千夜脖颈间,声音带着几分暗哑,“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事已至此,他不过是听命于人,自己也受到了惩罚,还救了我一命,在我这里,他算功过相抵。至于他对别人犯下的罪孽,自有那些人的家人向他讨债。”

“抵什么?怎么抵?”江千夜不服气地道,“难道杀一个人,再救一个人,之前杀人的罪过就可以不追究了吗?”

莫远歌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皱眉道:“依你看该当如何?”

江千夜眼珠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依我看,待他指控完萧景明,没用了,就杀了他!他杀了多少人,就在他身上割多少刀,一刀都不能少,让他也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着他精致俊秀的面容,明明生得跟仙人一般,面上的神情、出口的话却狠毒。他的戾气是在太重了,莫远歌暗自叹息,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带着几分怜悯,低头用脸颊去蹭他胸口,逗趣道:“你这小小一颗心哪装得下这么多仇恨?都给我倒出来,只许装风花雪月和吃喝玩乐。”

他脸颊蹭得江千夜瘙痒难耐,“咯咯”直笑推开他:“哈哈哈……那我不是成了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

莫远歌看着他的脸,盯着那双俊秀的桃花眼,认真地道:“我真希望有能力让你变成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每天无忧无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水墨丹青,诗酒花茶,有空了练练剑,想吃什么远哥给你做,不好吗?”

望着他如此诚挚热切的眼神,江千夜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话,鼻头一酸,双臂缠上他脖颈,把他拉向自己怀里,不让他发现自己已红了眼圈,嘴上却倔强地道:“有什么好的……”

“我说真的。”莫远歌温软的唇若有似无触碰着他脖颈皮肤,“这便是我想让你过的日子……我将以此为目标,拼尽全力让你过上这样的日子……”

如此暖心的承诺,江千夜的心便是冰块也要被他无限的温柔融化了。江千夜再不跟他犟,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心酸得不像样,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掩饰自己的情绪:“听舅父说,那老东西摸过你,哼!气死我了!”

莫远歌皱眉:“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摸他没摸过的地方!”江千夜坏笑,不怀好意的手已然悄悄覆上莫远歌的后腰。

莫远歌一把抓着他手,径直将他压在身下,舌头钻进他口腔勾缠他软舌,将他所有的不满和醋意封在嘴里,霸道地断了他的念头。

江千夜被他一亲便软如一滩烂泥,酥麻犹如过电一般,只剩下喘息。莫远歌放过了他,盯着身下眸光潋滟的人,见他面色潮红已深陷情欲中,轻轻将他拥入怀,身体紧贴亲密无间:“星河,你真好。”

一切恨意和不满都在如水的柔情里消散无踪,江千夜躺在他怀里拧着眉毛小声道:“真是栽你手里了……”

莫远歌低头含住脖颈皮肤轻轻吮吸,直到白皙的皮肤现红痕才放了他,盯着那张欲罢不能的脸,挑眉道:“老想着翻身,看来是没好好满足你。今晚远哥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好你。”

周锐收拾好屋子,天已黑尽。站在邬文渊身后,见莫远歌二人的房间悄然灭了灯,笑道:“邬先生呀,您老人家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推着邬文渊往另一个房间而去。

“这……”邬文渊一脸惊诧,随即明白过来,悄声问道,“他俩……竟是断袖之癖?”

周锐笑道:“您老人家一把年纪,还打听这些。”说着将邬文渊抱到床上。

邬文渊坐在床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当年在断魂崖,莫远歌肯帮他服药,又总是那般关照他,原是这层关系。”

“打住。那会儿都是小孩子,懂什么?”周锐听不得这些,皱眉道,“定是后来各自长歪了。”

邬文渊拉被褥盖住自己残缺的腿,小心翼翼问道:“周大侠,梁掌门为何不来?”

“梁掌门留在城门口接应。”周锐打水给他擦脸,“我们都安排好了,您老人家只需好好养着,莫操心这些。”

“有劳周大侠。”邬文渊歉疚一笑。

周锐服侍他睡下,熄了灯便关门走了。待他脚步声走远,邬文渊缓缓坐了起来。他没有点灯,反而慢慢摸索着下了床,双臂努力撑着残缺的身躯坐上轮椅,轻轻往前推动轮椅,尽量不发出声响。

他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竖起耳朵倾听隔壁的动静,正好听到江千夜关于“杀一人救一人,功过相抵”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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