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大家都是初来乍到,彼此不够熟悉,直接谈喜欢为时尚早也显得太过轻率,不够诚实;二来埃里克性格敏感内向,除了亚当谁也不信任,也谁也不理,而亚当也像护崽的狼一样拿警告的眼神看着所有企图接近埃里克的人,詹姆士就是想要单独和埃里克见一面都难,更别妄图去表白心迹了。
于是他便将这件事收到了心底,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在说吧。但是现在,他还有机会吗?
他将最后一口酒喝光,把易拉罐单手捏扁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朝健身房走去。
路过花园时,他看到了亚当和埃里克。亚当坐在轮椅上,埃里克坐在他旁边,两人挨得很紧,正在一人一口的拿勺子吃着半块西瓜。
他移开视线,大步走开,那副高大健硕的身影竟平白看出几分窘迫来。
夏昶典吃下钱尔白喂过来的西瓜,却含着勺子抬眼看着钱尔白,眼中噙着水光,带着懵懂,实则是在作无声的勾引。他的手指搭在钱尔白的腿上,弹琴一般轻快地跃动着,顺着肌肉的弧度缓缓下滑,然后钻进了毯子底下。
钱尔白按住那只作怪的手,镜片之后的眸光带着火,他捏着勺子柄轻轻施力,感受着另一端传来的柔软的抵抗,心中麻痒如有猫爪踩揉,他俯下身,贴着夏昶典的脸颊哑着嗓子低声说:“宝贝乖一点,晚上来找我,好吗?”
夏昶典被压住舌头无法说话,眼中也泛起几点生理的泪光。钱尔白抽动勺子的动作变得有些粗鲁,夏昶典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赶忙松了口,并把被他哥压在毯子下面的手也抽了出来。
钱尔白眯起眼睛微微勾唇,笑容颇有几分坏叔叔的意味。
夏昶典看着那把本来是用来吃西瓜的勺子此时变得亮晶晶的,他脸上一红,赶紧抢了过来,“我去洗一下!”然后不待他哥反应便冲进了厨房。
看着夏昶典落荒而逃的身影,钱尔白满意地掸了掸腿上的毯子,拿起一边被搁置了一下午的书重新看了起来。
夏昶典拧开水冲洗着勺子,脑中总不受控制地想着刚才他哥的举动,手里的勺子顿时就变得有些无法直视了。这个勺子还是拿走好了,它已经脏了……
夏昶典抽张纸擦干净勺子,趁着安德鲁不注意,把它装进了口袋里。
夜晚,夏昶典如约推开衣柜中的密道来到钱尔白的卧室。
钱尔白刚刚洗过了澡,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夏昶典一推开柜门走出来就看到了他哥形状优秀的腹肌,他不禁吹了声口哨,赞叹道:“出柜的世界真是太棒了!”
钱尔白笑了声,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喜欢的话可以住久一些。这个世界结束之后,我们需要回一趟总部去述职,到时候公务缠身,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清闲了。”
夏昶典盘起腿夹住钱尔白的腰,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他忙着低头接吻,顾不上答话。
未免夏昶典摔落下来,钱尔白牢牢托着身上小孩的屁.股朝床走去,掌中肉丰腴软弹太过美好,让他几乎不忍放下。
夏昶典嫌他手不老实,哼唧扭动着不肯让他碰,但当钱尔白真的把手拿开了,夏昶典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摸索着抓住对方的手胡乱往自己身上放。
两个人都旱了不短的时间,此时如同干柴碰到了烈火,立刻燃作了一团。两人像是在打架一样,动作粗鲁又急切,他们互相撕扯着衣服,撕咬着嘴唇,凶狠地纠缠着,像是要挣脱锁链,放出求困于身体内的欲.兽。
夏昶典将钱尔白压倒在床上,手掌之下是有力跳动的火热心脏,膝盖前方则是身下之人勃然的渴望。
他灿然一笑,在他哥胸膛轻咬一口,身体顺势缓缓下滑。钱尔白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当当当——”
两人蓦地停住动作,转头看向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点点:谁!谁敲门?!关键时候打断人家是会遭报应的你知道吗?
作者:【装傻】是啊是啊,是谁那么坏啊?
白哥:呵。【来自欲求不满的老男人的死亡视线】
2.
詹姆士:我还有机会吗?【自动带入张东升】
今天没有脑洞小剧场,明天吧。最近准备升学档案之类的事比较忙,都没空码字了。明天应该就能恢复日更了。【祈祷】
本来想放在作话,发现不行,那算了,(略)
第167章 (大胡子导演和他的柔情小助理【克劳恩×维克多】)
箭已在弦上却不得不临阵收兵, 两人很是郁闷。
钱尔白沉下了脸,看向门外的视线仿佛要化作激光武器,将那个煞风景的人戳出几个洞来。
夏昶典本来正恨得牙痒痒, 但难得看到他哥这样欲求不满的神情, 他的心情又舒畅了不少。他斜着眼睛看着钱尔白,故意低下头用脸贴近了蓬勃的某处, 听到他哥倒吸一口凉气, 他满意地勾起唇,趁机道:“抱歉啊, 今天真的是不巧, 只好下次再补偿你了。”
钱尔白听着这熟悉的语气, 无奈失笑,他坐起身来伸手捏了捏夏昶典的脸,“小屁孩, 几辈子之前的事了现在还记仇。”
夏昶典呲开牙,笑得狡黠:“那当然, 我记性可好着呢!”
两人被坏了兴致, 好事只得就此作罢。钱尔白拉开柜门送夏昶典进去,分别前交换了一个吻。夏昶典站在出口处,回过头来冲钱尔白挥手,眼神缠绵哀怨, 仿佛一场生离死别。钱尔白没有配合他的表演, 说一声“早点休息,剩下的我来解决”,便“无情”地关上了柜门。
夏昶典扁了扁嘴,默默地在心里给钱尔白又记上一趣÷阁,然后慢腾腾地挪出暗道,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敲门声还在响,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急不缓,每敲两下就停五秒,即使没有人应声也坚持不懈,体现了对方极强的毅力与自律,不愧是联邦军队培养出来的男人,果然训练有素。
夏昶典看着小屏幕上一脸严肃敲着门的詹姆士,心中疑惑:自己平日里严格遵照人设,行事相当低调,除了他哥之外,和这公寓里的所有房客都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从不主动接触,也很少被动交流。詹姆士对于他来说就和陌生人无异,两人甚至连眼神交汇都没有过。一个陌生人,大晚上的突然过来敲他的门,会是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他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去开门的意思。一来埃里克的性格孤僻,绝不会做出深夜给陌生人开门的事情,二来他哥说会解决这件事,既然有人代劳了,他便不需要操心了,安心休息就好。于是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换衣服睡觉。
钱尔白披了件睡袍,只将腰带随意系上,然后坐在轮椅上打开了房门。他看向隔壁门前的男人,问道:“晚上好,詹姆士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詹姆士刚刚抬起手来,此时只得先放下了。
“晚上好,亚当先生。我来找埃里克,有些事情想要对他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看到钱尔白的装束时,他愣了一下,心中立刻升起不妙之感。他把视线抬高,似要穿过门缝看到房间里面。
钱尔白将门关小了些,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故意含糊地说道:“你来晚了,他已经睡了。”
詹姆士的目光被钱尔白的动作吸引过去,看到对方衣领下隐约露出的一丝可疑痕迹,不由得捏紧了拳,眼中带着挫败与不甘。他忍着心中的酸楚,艰难开口:“你们……已经……”
钱尔白似是没有听清,询问道:“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