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投来一只剥好的虾,我用力咬个稀碎。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但是……
瞟了一眼盛煜勤勤恳恳给我剥虾的模样,真像个爱妻代言人。
他越装,我的反骨就越硬。
目光扫到了刚才搭话的朋友,毫不介怀地回了一句:「好啊,空着也是空着,正好进点人气儿。」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引发了山洪效应。
提议的朋友呛了一口酒。
盛煜剥虾的手也停住了。
甚至连温雅也朝着我看了一眼。
至于吗?
心里翻着白眼,不想拆穿他们的小把戏。
估计从温雅回来的那一刻起,这帮人就已经惦记着换大嫂了。
一个个的演技这么烂,连我幼稚园的小侄子都比不了。
本来以为我的大度能让这帮「又立又当」的家伙顺坡下驴,没想到我才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剥好的虾子直接塞到了我的嘴里,堵上了我的「豪气」。
「温雅你再找看看吧,那间房子毕竟我们夫妻住过,不方便。」
「……」
嘴巴还没反应完,另一只虾子就又塞了进来。
盛煜你这个小人,让位就让位呗,难道还打算要用噎死我的方式吗?
3
众人见话题进行不下去,也就随便找了个引子。
接下去的饭局都是些场面话,我懒得听,只得到洗手间躲个清闲。
温热的水流哗哗直下,镜子里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却满是疑惑。
明明人也见了,分手炮也打了,该撤退了啊。
好好的新旧交替修罗场,我也按照台本念了词,反倒是这家伙不接戏份了。
盛煜到底鼓子里卖得什么药,真是让我越发糊涂了。
当我坐下后,才发现温雅不见了。
至于盛煜的那帮朋友,在进门的时候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现在倒好,一个眼神也不敢看过来了。
心里泛着嘀咕,嘴上也没了进食的欲望。
无奈盛煜还没出戏,依旧给我布菜递纸。
散伙就散伙,磨磨蹭蹭!
憋了一肚子的话,我也只能在心底腹诽。
天色深了,这顿莫名其秒的饭也终于告一段落。
还没走到车位,我就实在是忍不住了,拉住了盛煜的定制西装衣袖。
「盛煜,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被强迫中断步伐的男人回过头,认真地思索了我的话。
终于,他给了我回答。
「想说的没有,想做的倒有不少。」
他浅笑着,狭长的丹凤眼咪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大手瞬间逆转了位置,将我反拽了过去。
就这样,我又跟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