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过的名字就别用了。”
“这么大一片麦浪,就站了一个人啊。”郑多瑜道。
“的确是孤单了点!”赵熠光道,他目视画作,思索半天,给白色身影旁边又添了一个身穿白色上衣的男子,收起画笔,觉得画中人像极了自己和郑多瑜,给画作起名《我们俩》。数日之后,装上画框,带去郑多瑜家,放在了阳台的角落里。
郑多瑜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笑道:“这画我可得好好保存,万一你哪天变成了名家,卖了它,我还能发家致富。”
赵熠光白她一眼,不以为然道:“真要有那么一天,一定有学究们使劲儿找寻画中人物的原型。如果被他们发现,这幅画里的男人是画家本人,旁边那个女子是个名叫郑多瑜的医生。到时候,咱俩的黑历史全会被扒出来公之于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哦,那你还是不要出名的好。我可不想被人扒出来讨论。”
赵熠光捏郑多瑜耳垂,调侃她:“黑历史太多?”
郑多瑜踹他一脚:“你的黑历史才多呢!”
正打闹,听见敲门声。
汤蓓颜眼圈泛红、表情沮丧,进屋抱住郑多瑜便哭。
赵熠光见状,主动退场,拿了外套出门。外面寒风肆虐、零零星星下着小雨,实在冷得刺骨。他就近去了旁边商场,漫无目的转了一会儿,看见有家店铺玻璃窗内挂着的白色羽绒服情侣装与刚完成的画作意象有几分相似,径直走进去,按照自己和郑多瑜的尺码,各买了一件。
结完账要走,手机铃声响起,是安如山打来的。
安如山俩月前升了副处,下个月准备结婚,按说应该春风得意,可他却痛苦不已。筹备婚礼这阵子,他时常因为与未婚妻意见不合大吵特吵。吵架是一件伤元气的事儿。安如山每次吵完一架,都会头疼不已恨不能死一阵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约赵熠光出去喝酒。“一醉解千愁”,他喝了那么多次酒,愁绪却丝毫未消解,到了下次吵架,照旧头疼欲裂、痛苦不已。